他只聽過到嘴的熟鴨子飛了。
經理說，到嘴的小兔子，還跳得遠遠的。。。
秘書凌亂了。
而此時，顧晉辰身邊的寧遠也是一頭霧水。在蕭山離開辦公室後，顧晉辰就把他叫了進來，也不說話就一直拿著一張A4紙，專心致志的看著。
抿著的唇，時不時地抽了抽，稜角分明的五官緊繃著感覺似是在隱忍著一些情緒。出於好奇，寧遠身子向前一探，目光掃到白紙上整齊的鋼筆字。
如果不細看只是眨眼一看，字裡行間揮灑自如；行雲流水，寧遠幾乎以為這些字就是出自顧晉辰的筆下。卻不是他常見的那種遒勁鬱勃，那股女子筆下才有秀麗頎長難以遮掩。
這麼像，又各有不同的兩種字跡。
寧遠還沒來得仔細琢磨，就見顧晉辰將手中的紙擱在一旁，吩咐他道：“你去準備一下，需要的資料你去方秘書那裡取，晚上的會議她就不用一起了。”
“是。”
顧晉辰將桌上的香菸委身放進抽屜裡，站起身來整理自己的西服，像是不經意提起似的，淡漠的說著：“對了，A市那個專案由蕭總負責，讓她也跟著一起去。”
那個她，自然指的是方婷婷。
一句話，就讓一直莫名針對夏冉的方秘書從公司離開。老闆的用心顯而易見，卻又讓人抓不到一絲把柄。
“是。”寧遠點頭答道，便跟著顧晉辰往外走。
才走到一半，顧晉辰便又突然停了下來，回眸看了一眼身後的辦公室，目光深幽落在那整潔的桌面上。
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的動了動，回過頭對著寧遠說：“你先下樓等我。”
那張原本是白色無汙的A4開紙上，熟悉的鋼筆字清晰映入眼簾。首先引起人注意的就是首行那刻意被放大的三個字：檢討書。
其次，便是那引人哭笑不得內容：
時間：xxxx年x月x日，地點：火鍋店。
檢討原因：第一次約會時遇見初戀男友，不但沒有承認顧先生是我的男朋友，還沒有嚴肅的認錯態度。以下省略一千五百字。
目的：請求親愛的顧先生原諒愚昧無知的女朋友。
此致，敬禮。
夏冉。
鬼使神差地再次轉身回到座位上，顧晉辰一手拿著那封‘一千五百’字的道歉書，想起上班前她做賊似得在電梯旁等他，然後悄無聲息的將這張紙塞在他上衣口袋裡。她說：“你要好好看，我寫的很認真。”
顧晉辰習慣性的嘴角向上挑倏然一笑，明眸皓齒。舒展的笑顏，和陽光一樣的耀眼。
這就是那姑娘花了整整兩天，日思夜想下奮戰出來的成果。記憶裡那些美好的年少時光一下子湧了上來，那還天真可愛的模樣在白紙上映了出來。無奈搖頭將白紙整整齊齊的舒展開來，然後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摺疊起來。
很快一個正四方形的小紙塊便落在了顧晉辰寬大的手掌中，掏出自己的錢包，將它塞在錢包裡的最裡層。
將辦公室裡的燈關上，然後轉身出去。
走到室外的辦公區，顧晉辰銳利的視線掃過正埋頭工作的夏冉，收了收腳，勾起的眉梢唇角親近平和，給人一種看似很近其實又不太近的距離的感覺。頓時，身影消失在電梯裡。
他一走，夏冉放在電腦前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她開啟一看，正是顧晉辰發來的。讓她內心一暖的資訊，卻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我有工作外出，下班記得早點回家。
夏冉拿著手機，兀自笑了笑，然後悄悄的在手機上編輯著：嗯，好的。
那頭正坐在車後座裡的人，眉頭卻是一緊，目光似有似無地一直盯著毫無反應的黑屏的手機，就這樣一直到一天工作的結束。
那天晚上，某姑娘洗完澡出來就接到某先生的來電，正興高采烈的接起電話時，就聽到對方冷冷的問她：“為什麼不回我的資訊？”
某姑娘看了一眼手機，忿忿不平的說：“我回了。”
某先生先是疑惑了一下，才問道：“回了什麼？”
“好。”
某先生似乎不滿意了：“就一個字？”
“那你還想要幾個字？”
“不止一個。”某先生停了一下，換了個手拿手機接著說：“你再發一次，我沒收到。”
然後很瀟灑的出乎意料的掛了電話。
某姑娘拿著手機，半天沒回過神來，嘴角抽抽，憤怒的在手機資訊處打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