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卻遲遲等不回她的身影。
他在笑,卻笑得有些苦澀。夏冉不禁在想平時面無表情的人,在自己的面前竟會變幻著不同的神情,或喜、或悲、或生氣,或者哭笑不得。
她小巧的鼻頭染上一層殷紅,隨手開啟他曖昧的大手,低語著:“我的包還在你這裡,我能去哪裡?”
“如果你跑了,我就扣你工資。”他淡薄的臉上微微泛著一縷紅潤,舒展著眉頭聲音還是那般正經的道:“加倍的扣。”
這人就算生病了,還不忘要扣自己的工資,夏冉別過臉不去看那張完全不講道理的臉。正想著說點什麼的時候,竟然在床頭一側看到束在那的紋絲未動的針水瓶,以及那孤零零獨自躺在枕上的針管。
視線一回轉,顧晉辰那隻冒著已經乾涸血珠的右手背,青腫著在她的眼裡明晃晃的扎眼。
夏冉倒吸一口涼氣,沒來由地鼻頭一癢突然有想哭的衝動。顧晉辰那隻受了傷的右手,正是剛剛在走廊裡硬生生扳著自己肩頭的那隻手,更是那一路與自己十指相扣的大手。
她蠕動著紅唇,還未開口詢問他,人已經被他摟在懷裡。他的手固執的將坐在床上的她禁錮著,她的頭輕輕的挨在他的胸膛上,鼻翼間呼吸著他身上那清清淡淡的西藥味。
顧晉辰抱著她,大手緩緩地順著她的後腦勺,輕言慢語:“從那天吻了你後,我就告訴過你,我會負責,你還記嗎?”
這是他一天之中第幾次抱她,夏冉已經想不起來了。也沒那心思去想,身前這個性情冷漠的男子躺在床上急切的將手背上的針管扯開時的畫面,莫明的在她的腦海裡形成。就那樣,一遍一遍的回放著。她擤擤鼻子,柔柔的應答著:“嗯。”
顧晉辰低眸看著她,流轉著的雙眸泛著情深意切,有些無奈地問她:“既然記得,那為什麼躲著我?”
“我沒有。。。”
夏冉承認從那晚開始,她的確想要對他避而不見甚至連辭職的念頭都有了。但是,還沒來得及實施,他就自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