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想買輛白色的車子,至於品牌,讓小付定就是,我相信他的眼光。”嚴蕊靈說道,她倒是喜歡火紅的顏色,但因為身份限制,不能太過張揚。就算是白色,確實也很顯眼。
“可以,明天我告訴小付。鄭嫂是你從哪裡請來的?”朱代東隨口問道,既然不能談工作上的事情,自然就能說家長裡短。
“勞務市場啊,鄭嫂做事利索,為人也很忠厚老實。”嚴蕊靈說道。
與嚴蕊靈一起調到焦遂的,還有祝邦輝的愛人唐娟。唐娟原來在陽市擔任勞動局副局長,調到焦遂之後,自然也還在勞動局工作。但是對她擔任的職務,卻有不同意見。朱代東特意把費旭裕和祝邦輝都請過來,一起在小會議室看了個會。
“朱書記,關於唐娟的問題,我覺得沒必要商量,她原來在陽市負責什麼工作,到焦遂之後,還負責什麼工作就是。當然,如果勞動局那邊有困難,也可以調到其他單位,她年紀也大了,可以幹些輕閒的工作。”祝邦輝很真誠的說道,他現在的職務越來越高,唐娟的工作崗位就愈發沒有原來那麼重要。
“邦輝同志,關於唐娟同志的工作安排,我覺得你應該聽從組織安排。”費旭裕微笑著說道,祝邦輝在唐娟的工作安排上,自然不好多說什麼。換成任何人,都會這麼說。
“邦輝同志,我看過唐娟同志的檔案,我覺得她是一位能力很強的幹部,勞動局需要改革,我覺得她很合適。旭裕市長,你覺得呢?”朱代東轉頭問道。
“這個”費旭裕沉吟一會,勞動局長是一個很重要的職位,以前一直是他的人負責,可現在朱代東卻想讓唐娟來擔任局長,如果他反對,得罪的可是祝邦輝。朱代東在焦遂的威信是越來越高,他一直在想辦法阻止這種趨勢,但收效甚微。
自從勞動局出了葉飛庭的事件之後,現任勞動局長曾崇安就被免職,他跟朱代東就勞動局長的人先談過幾次,但朱代東一直都沒有應允,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朱代東沒有說話,他自然明白費旭裕的意思。只不過這次唐娟不是自己的人,如果費旭裕真的反對,那得罪可是祝邦輝。
“我贊同代東書記的意見。”費旭裕言不由衷的說道,雖然內心充滿著苦澀,可他知道,自己如果越晚作出決定,祝邦輝以後對自己的意見就越大。
“朱書記,我反對。”祝邦輝也是個聰明之極的人,費旭裕的猶豫不決,讓他明白,唐娟去勞動局並不是個好的主意。就像當初朱代東讓自己調查勞動局葉飛庭等人,因受賄罪被判刑並被採取強制措施後,勞動局仍照發給他們工資、補助和津貼一樣。
“邦輝同事,少數服從多數,反對無效哦。”朱代東笑吟吟的說道,看了費旭裕一眼,又說道:“我看這件事就算定下來了。”
“朱書記”
“邦輝同志,我認為讓唐娟同志到勞動局擔任局長,並不是因為你的關係。不能因為你在市委擔任副書記,就阻止唐娟同志進步嘛。這不但對唐娟同志不公平,也是我黨的損失。”朱代東說道。
祝邦輝歉意的看了費旭裕一眼,沒有再說什麼。當著朱代東的面,哪怕他再想解釋,此時也不合時宜。對朱代東的意見,他還是比較滿意的,唐娟原本是副處,調過來之後,調了半級,最重要的,可以擔任單位一把手。這對他今後的工作,還是有一定幫助的。
會後,祝邦輝特意去了趟費旭裕的辦公室,向他表示感謝。既然三人已經達到共識,這件事就沒有再變化的可能。對祝邦輝的感謝,費旭裕表現得很平淡,一個一個的堡壘被朱代東攻破,他的心在滴血,可臉上卻又不能表露出來,很是鬱悶。
“邦輝同志,剛才代東書記在,我不好多講,嚴蕊靈同志到水長市工作,你得多跟毛智文叮囑幾句才行。”費旭裕說道,水長市是從陽市劃分過來的,祝邦輝又是原陽市的組織部長,對水長市的幹部都很熟悉。現在嚴蕊靈到水長市擔任組織部長,他還不知道朱代東是怎麼想的,但不管怎麼說,對嚴蕊靈要特殊對待才行。
“請費市長放心,我會囑咐他的。”祝邦輝說道,其實這件事朱代東已經跟他特別交待過,嚴蕊靈到水長市,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訊息。
“小嚴年輕,又是剛從古南調來,對水長市的情況不熟悉,我們不但要對嚴蕊靈同志負責,更得向朱代東同志負責啊。”費旭裕說道,他自然知道朱代東跟一些人打過招呼,對嚴蕊靈不能特殊照顧,可是如果他一定要把嚴蕊靈的身份透露出去,朱代東也不好說什麼。
當然,以費旭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