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這件事,至少跟木川方面是沒有關係的。而橋本太郎又跟省裡的有關人員打探,但也沒有聽到什麼訊息。
“橋本君,你看是不是把這裡情況,再向東京彙報一下?”齊藤純一說道,他們原來的分析結論,已經傳回東京。可是現在看來,這件事,應該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當然,我們不能因為錯誤的判斷,而影響到東京的決策。”橋本太郎說道,這件事既然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可能性要大一些,那明天東京拋售的銦的數量可能就會更多。今天三十噸,如果明天五十噸,會不會就可以把價格壓下去了呢?一旦出現量價齊降的局面,銦的整體價格,就有如開閘的江水,再也抵擋不住。
直到多年以後,齊藤純一都還在懊悔不已,他在今天九十九拜都做了,最後一個哆嗦卻忘了做。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為日本的千古罪人。這最後的哆嗦,指的就是張天睿,如果齊藤純一給張天睿打一個電話,那第二天,日本方面的五十噸,應該就不會再丟擲來。按照日後銦的價格,光是這一天,齊藤純一就讓日本損失了兩個億的美金。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銦的成交量並不大,齊藤純一在楚都與橋本太郎在一起,隨時關注著市場上銦的變化。可是就在兩個小時之後,突然出現了劇烈的變化,好幾股巨量資金,突然開始橫掃市場上所有的銦產品。不管賣家報什麼價,只要你掛牌,在短短一二分鐘之內,就全部交易成功。
而與齊藤純一一樣,在隨時關注著銦價格變化的還是張天睿,他首先忍不住給齊藤純一打了個電話。
“齊藤先生,看了今天銦的市場價嗎?怎麼還是一路上漲啊。”張天睿問,昨天銦的價格上漲,他能夠理解。可是今天依然在上漲,而且價格已經超過了二十五萬美元一噸,這就讓他非常意外了。難道真的如王大可所說,是朱代東在收購?
“現在才多少量啊,每天這麼幾十噸的放出來,只要再過幾天,恐怕就沒有人會願意要了。”齊藤純一說道,銦的供應,本來一直就是供不應求,只要中國方面沒有插手,這樣的情況也不是很糟。
“哦,可我怎麼聽說,木川正在悄悄收購銦呢?”張天睿突然說道。
“木川在收購銦?張君,你的訊息是從何而來?”齊藤純一聽得心裡一驚,這個訊息對於他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他心裡最擔憂的就是中國方面插手,可是現在張天睿卻告訴他,木川方面,正在執行一個收購計劃,這怎麼能不讓他吃驚呢。
“我其實也是道聽途說,齊藤先生,你也知道,我人在北京,只是聽會所裡的人在討論,是不是準確,我也不能保證。”張天睿安慰道,他現在有些相信王大可的話了,齊藤純一跟朱代東鬥,可能完全沒有可比性。
“張君,還是非常感謝你能給我打這個電話。對於銦的價格走勢,我還是深信不疑。”齊藤純一強自支撐著說,現在他的信心已經被擊潰,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查出,這七十多噸銦都落到誰手上了。
齊藤純一馬上找到橋本太郎,兩人一起商量,到底張天睿剛才說的訊息,真實性如何。如果不能判斷這個訊息的真實性,那明天的操作,根本沒辦法進行。現在他們手上,只有二十噸銦了,如果明天丟擲去,還會產生如期的效果嗎?對於這一點,齊藤純一與橋本太郎,都沒有一點底。
“我覺得這件事應該直接從朱代東那著手,既然張天睿是說木川方面在收購,那除了朱代東,再沒有別人。”橋本太郎雙眉緊鎖,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他與齊藤純一,都將成為日本的罪人。
“如果是朱代東所為,為什麼我們在木川,一點風聲都聽不到?”齊藤純一說道,他在心裡雖然也覺得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越是到這個時候,他越是存有僥倖心理。中國政府什麼時候對國際市場上事,反應這麼快了?何況這次還是一個地方政府,要真是朱代東所為,那這個朱代東就太可怕了,他簡直就像個魔鬼,張開著魔爪在等著自己送上門。
“對於明天的拋售,你覺得還有必要嗎?”橋本太郎問,現在他們也陷入兩難之中,拋吧,可能是好了木川,他們現在以二三十萬美元一噸的價格收回去,到時以三四百萬美元的價格再賣出去,這一進一出,日本國要損失多少錢?不算明天的二十噸,就算現在的七十多噸,至少就在二億美元以上。
“在沒有確定木川方面出手之前,既定的方案不能更改。”齊藤純一咬著牙說道,論實際身份,他其實應該是一名軍人,對於上面的命令,哪怕就是讓他去踩地雷跳懸崖,一旦接到這樣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