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再回楚都算了。
“許哥,這件事我真不怨我,你想想看,陳樹立是我推薦到縣的,而且陳樹立又是我進政府機關的引路人,現在他有事求我,你說我能不幫忙?楚都無法幫縣協調好濃縮蘋果汁報關的事,我能跟陳柏延說上話,跟他吃頓飯,怎麼就要上綱上線了?”朱代東義憤填膺的說道,整件事,他純粹就是出於一片好心,而且還特意把韋魯郎和許海波都請了過去,怎麼說,楚都市委和市政府也都有人出了事,自己只是做一箇中間人的角色,難道這樣也違反了組織工作原則?
“你跟陳樹立的關係我很清楚,可是未必其他人也都清楚。錢省長只是讓我先問問你,又不是組織正式談話,你無需激動。”許立峰微笑著說,從認識朱代東開始,他才只是雨花縣的副縣長,級別比自己還低。可現在,他已經享受了正廳級幹部的待遇,這樣的提拔速度,也很驚人。自己一直陪在錢飛虎的身邊,雖說旱澇保收,但是進步的空間有限。近段時間,他也在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向錢飛虎提出來,想到下面去鍛鍊一段時間。
如果朱代東能擔任木川市的市長,那讓自己去木川,就是最佳的選擇。對於朱代東的治政能力,他是比較瞭解的,無論是多麼複雜的局面,好像只要朱代東一去,馬上就能迎刃而解。楚都是如此,木川現在也是如此。
雖然現在木川市的經濟增長速度,還沒有開始發力,可是木川市的財政收入,早就完成了全年任務。現在木川市政府投資五億元人民幣,搞了家城市建設投資有限公司。又準備在楚都興建全華中地區最大、商品最全的批發市場。如果不是因為木川的財政收入有了明顯增加,朱代東敢到處動工?
一個市長的底氣足不足,不是因為他在人事上有多大的發言權,而是因為他搞錢的手段,高不高明。而朱代東在這方面的能力,絕對讓木川的幹部,說不出半個“不”字。
“我能不激動麼,現在我們政府部門裡,就有一個很不好的現象。事情做的越多,婁子捅的也越大。不做事的人,雖說沒有什麼政績,可是也正因為沒有做事,他也沒有什麼事值得別人去說的。”朱代東嘆了口氣,說道。木川市政府也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乾的越多,受領導不待見的機會也就越大。
但是朱代東對於市政府出現的這樣情況,向鍾召雲說起過兩次。他要求鍾召雲嚴格整頓市政府辦公室的紀律,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這是對機關幹部的最起碼要求。而市政府辦公室的各種檔案,又是最早接觸的。因此,各類訊息,一個市委辦,一個市府辦,都是極為靈通的。
“代東,聽說你讓張天睿回北京,就帶了幾箱木川原漿酒?你們木川的原漿酒,現在已經成了木川各級政府的指定專用接待酒,可是也沒有必要把這樣的酒帶到北京吧?很多老同志的身體都已經有了一些問題,對於喝酒,這輩子恐怕也沒有了可能。”許玉萍說道,朱代東好酒,他是知道的。可是對北京的那些老同志,朱代東同樣也是送幾瓶酒,就打發了事,這又讓他解不透。
按說朱代東不可能是這麼鏽透的人,他能擔任木川市的市委副書記,並且最終奠定他在木川市的地位,也是因為那些老同志中,有人給杜邦俊打了電話,這才讓省委組織部以非正常組織程式,作出了任命朱代東為木川市委副書記的決議。這個決議,對朱代東來說,意義非同凡響,副廳到正廳,多少人一輩子都在不成這個心願?可是朱代東,還在他懵懂的時候,就已經入手了正廳級幹部的官帽。
“誰讓我們木川原漿酒這麼好呢?從下半年開始,木川酒廠的規模開始擴大,產能也開始增加,可是每年生產出來的產品,卻還將保持與今年一致。”朱代東說道,他的保健藥酒,暫時也不會大規模生產。但是對於老同志可以服用的那種保健酒,他還是想辦法留一部分,至少要保證一年的用量。
“看來你是無所不用其極,張天睿來趟楚都,也要替你當一回業務宣傳員。”許立峰笑吟吟的說道,可以想像得出,張天睿回去的時候,一定是很鬱悶的。可是他再怎麼鬱悶,恐怕對於朱代東的要求,也只能答應。這可是送給京裡那些老同志的,在張天睿還沒有動身之前,朱代東就當著他的面,一個一個的給老同志們的秘書打了電話,如果張天睿敢剋扣不送,諒他也沒有這麼大的膽。
這個張天睿,表面上看,威風八面,不管到哪裡,別人都會給他面子。可是現在,卻被朱代東吃得死死的,只要是朱代東的事情,只要給他打個電話,馬上就會想辦法辦得妥當。而張天睿的事情,朱代東卻不會沒有原則的去替他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