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商父在飛機中轉站見到了女兒與準女婿,還緊繃著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下來,整張臉顯得疲憊不堪。
商淨見父親這麼憔悴無神,衝上去就抱住了他,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商父長呼了一口氣,摸著女兒的頭不停喚著“好孩子,好孩子”。
顧垂宇等他們父女團聚了一場才走上前,輕輕把商淨拉進自己懷裡,“好了,淨淨,商叔沒事這是好事,別哭。”他勸完她,抬頭對商父道,“商叔,您受苦了。”
商父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對他道:“垂宇,聽說這次全靠了你,謝謝你了啊。”
“商叔,您這麼說就見外了。”
三人終於回了Z城,商淨早鋪好了新床讓父親踏踏實實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她也總算能在顧垂宇的懷裡睡個安生覺了。
過了幾天,等商父精神恢復得差不多,商淨也開始小心翼翼問起他在C縣的遭遇,商父明顯不願多談,只說他們是“一群瘋子”,還說領頭的那個女人還是個大學生,不知道書讀到哪去了。
雖然了了片語,但商淨也能感受得到父親肯定在那裡面吃了很多苦。她鼻子一酸,沒能忍住地問:“您究竟是為什麼要跑到那地方去嘛?”
商父長嘆了一聲,本不想回答,但見她泛紅的眼眶,不知怎麼地就說出了口:“我不是想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嗎?”
商淨一僵,撲到父親懷裡,淚湧如泉。
第一百零三章
顧垂宇回到家,發現幾天沒紅的商淨的眼眶居然又紅了,而且腫得還像個桃子似的,他心疼地在廚房找著她,將她後邊一把抱住,“怎麼了?”
商淨搖搖頭,“沒什麼。”聲音都已經沙啞了。
顧垂宇有些稀罕,她現在還有事兒瞞著他?
顧垂宇不喜歡有不確定因素,他開始仔細想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一開始他想著商父作為一個男人有野心想要有事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是再想想,他這麼做的行動有些迫切,彷彿想要立刻得到回報似的,商叔並不是個急於求成的人,他這麼做說明他急需用錢。妻子已經去世,家裡沒有什麼外債,他又沒有不良嗜好,那麼答案就呼之欲出了——為了他惟一的寶貝女兒,商淨。只是商淨現在有工作,還有個關係穩定的情人,要為她用錢的地方寥寥無幾,只除了
顧垂宇想明白了,他在書房尋思了一會,起身在客廳找著了商父,陪著他喝了會茶。商淨看他倆大老爺們聊的火熱,笑笑去房間上網。
顧垂宇瞟了一眼虛掩的房門,放了杯子對商父笑道:“商叔,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商父笑笑,“什麼事?”
顧垂宇幫他把茶杯滿上,“是這樣,我在北京有個房產,雖然現在記我一姑姑的名下,但地皮和房產的確是我的,以後也是打算轉到妻子名下。現在是想做個老年人俱樂部來著,但一直沒找著信任的管理人,不知道您願不願意過去幫我這個忙?”
商父一愣,連連擺手,“我哪裡是做管理人的料,我做不來,做不來的。”
顧垂宇輕笑,“您這麼說是不願意幫忙。”
“唉,我哪裡是不願意,是幫不了。”
“那事兒簡單得很,也不是讓您操很多心,就是幫我管管事就成。”顧垂宇輕描淡寫,“您知道一旦牽扯到利益關係,這人心向背可真是不好說,我信得過的人不多,他們也嫌這事兒無趣,不願意接手。”
“這”
“我原本以為您是在老家不願意挪窩才不敢開口,可是現在看來,您也是走得開身的,如果不出意外,咱們以後是一家人,您就別嫌麻煩,當幫我管事了吧,我一個人也分不開那麼多精力,您要能幫,就幫點。”
這種進攻型的語言還真讓商父沒法說,這要說不幫吧,不是表明了他想置身事外圖清閒?要是以後自己做點其他的,顧垂宇會不會想,哦,我讓你幫忙你不來,做其他的又做得歡,是嫌棄他還是怎麼地?
顧垂宇接著道:“您放心,在商言商,我聘請別人多少錢,就給您多少錢,不會多,也不會少。”
“你這說到哪裡去了,我不是擔心錢的事兒,要是你真的沒人手,我過去就是了,還說什麼錢不錢,我就是擔心我做不來。別說公司,我連人都沒管過,哪裡知道那些道道,萬一哪裡出了差池”
“不要緊,我幫您配個秘書,他會協助您的,您只要把握住財政大權就成了,要是實在有為難的地方,您就找我姑姑,要不問我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