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垂宇沉默地皺了皺眉。
“顧垂宇,我們已經是情人關係了,是不是應該在這方面給對方相應的尊重?”
“說了跟她沒關係,別鬧了,乖。”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外人整得兩人不痛快,看著她不開心的小臉,顧垂宇聲音稍稍沉了下來。
“誰鬧了?我跟方舟出去吃飯都會跟你說,你還左右不讓的,你自己半夜三更跟人發生了這麼多事,就從來沒想過跟我說一聲?”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這能一樣嗎?” 提起這事顧垂宇總算找到時機質問了,“你昨晚跟方舟孤男寡女玩到半夜三更才回來,算是怎麼回事?”
“我哪跟他孤男寡女啊,還有喬蕎跟一大群人。”
“喬蕎?”顧垂宇皺眉。
“哦,對,喬蕎,你認識她嗎?”商淨沒好氣地問。
“認識。”她怎麼會認識喬蕎,該死的方舟!
“那你跟她什麼關係?”
“朋友。”
“還有呢?”商淨直直看著他。
“還能有什麼?”這時候承認亂七八糟的才是傻的。
還騙她!商淨怒從中來,“顧垂宇,在你搞清楚問題的關鍵前,你還是退回觀察期的位置吧。”要是想不清楚,那就觀察都不用了!一了百了!
這三兩句他就地位不保了?顧垂宇皺眉拉過她,“為了點小事這麼鬧人,你就不能學著信任我點兒?”
她想信任他,無奈他不配合還倒打一耙?商淨正想說話,門被警衛員自外邊敲了兩下,“三少,有客人來探望首長,首長剛睡下,是否請您與商小姐出面招待一下?”
“知道了。”顧垂宇揚聲應道,然後又低聲對商淨道,“好了,咱們不為這些小事鬧了好不?出去吧。”
商淨哼了一哼,甩開他的手率先走了出去,出了門卻沒往病房方向走。
警衛員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快步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口卻還是沒出聲。
顧垂宇追出來,卻被從病房探頭的客人喊住,“喲,原來是垂宇回來了。”
顧垂宇只得瞟了那背影一眼,低咒一聲,轉身微笑迎向來客,“原來是您,好久不見”
商淨氣沖沖地離開醫院,什麼也不想幹,打了的想回去好好安靜安靜,臭男人!把她當小孩兒哄呢!
路上她接到顧垂宇的一條簡訊:【這些事我以後會注意,不要生氣了,明天我又要走,你也捨得不陪我?】這傢伙總是知道她的軟肋在哪。商淨抿了抿唇,心裡有絲動搖,但她猶豫一下還是關了手機螢幕,這件事他不弄清楚重要性不行。
還沒到顧家,手機響了,是個北京的陌生號碼,猜著是不是顧垂宇又拿了人家的手機打電話,對面傳來一道柔和的女聲:“你好,是商小姐嗎?”
商淨一愣,“是的,請問你是哪位?”
“啊,我是符曉,在喬蕎的畫展上,我們見過一面。”
商淨立刻記起那張柔美的臉蛋,“啊,符小姐,你好。”
“你好,”對方輕輕一笑,“抱歉冒昧給你打電話,因為我今天收到喬蕎小姐本人的電話,說她同意出售那幅‘生如夏花’,讓我擇日去取。”
“啊,是嗎?那真是件好事。”商淨笑道。
“嗯,喬小姐說我運氣很好,如果不是你,她是不會賣那幅畫的。”
“沒有那麼誇張,她就是個隨性的人,不過你運氣好是真的。”
“呵呵,不管怎麼樣,我想我該謝謝你,所以就向她要了你的號碼。”
“舉手之勞而已。”
“不,我很喜歡那幅畫,真的很多謝你的幫忙。”
“不用客氣,聽你這麼說我也很高興。”
“希望下次我們再見的時候可以一起喝個茶。”
“嗯,好的,我很期待。”
商淨掛了電話,微微一笑。
心情因這一通電話稍稍平復了一些,她打算回房好好補個覺,誰知一進房間又看到正對的掛著的喬蕎的畫。
掛在房間是因為喜歡這幅畫還是喜歡畫這幅畫的人?商淨默默走過去站在畫前,這幅畫很美,畫這幅畫的人很招人喜愛,這房間的主人是不是也這樣想?他有太多的過去,她該怎麼樣調整心態?
越想越鬱悶,商淨自覺自己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可是為什麼自己現在覺得有點斤斤計較?安安,喬蕎她咬了咬唇,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