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看到了眼前的人,看了一會兒,林素傻呵呵的笑了笑,指著祁君的鼻子說:“我認得你呦,你是祁君!”說完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毅然決然的倒在祁君的懷裡。
祁君抓緊了林素,以防止她從懷裡掉下去。此刻的林素已是毫無知覺,彷彿祁君的出現讓她終於徹底的放下心,沒有顧及的睡著了。
不遠處的祁妍終於等來了自己想要的場景,這才緩步走向祁君:“林作家喝醉了,阿君,你送她回去吧,你們不是住的很近嗎?”狀似無意的話,卻透漏了大量的資訊,讓現在一旁的安棋又一次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祁君看著自己的姐姐,一臉的問詢,可祁妍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就轉身離開,可走到一半又停住,回頭看著聶安棋:“安棋,你過來一下。”
正一心一意八卦的安棋,被祁妍叫住著實心虛了一把,不情不願的跟在祁妍後面離開了祁君和林素。
此時這個角落只剩下了祁君和林素,因遠離人群,並沒有讓太多的人發現,但這裡面並不包括祁君的父母,在祁妍不經意的透漏下,祁氏夫婦早就發現了這一幕。
祁君橫抱著林素從別墅的後門離開,小心翼翼的將林素放在了副駕駛上。在回公寓的路上林素一直沒有醒來,沉沉的睡著。到了公寓,祁君抱著林素,來到一樓大廳,才發現電梯正在維修,祁君只好又揹著醉了的林素慢慢的開始走上十樓。
背上的女孩很輕,偶爾還會咿咿呀呀的說上一兩句話,興許是因為不舒服,並不像剛剛在車上那樣安靜。
其實很多年前祁君也曾這樣揹著她,只不過那個時候還太小,背不了太久,想想多年後自己又一次揹著她,覺得很奇妙,提了提背上的人說:“素素,還記得我是誰嗎?”
這個問題是祁君在林素清醒時絕對不敢提出的問題,只怕得到的答案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不字。
背上的人依舊毫無反應,本來就沒有想過能得到回答的祁君自嘲的笑了笑,繼續的走著。
“蘇仁。”在靜悄悄的樓道里,這低低的女聲顯得格外清晰。
一直低頭爬樓梯的祁君被這一聲輕輕的低語生生的止住了腳步,記憶的洪流如同開了閘般向他奔湧而來,重重的敲擊著他的心頭,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這個名字祁君再熟悉不過,只因這個名字曾經屬於他。三年,整整三年,有無數的人這樣喚過他,蘇仁。
“蘇仁,我們出去玩兒吧!”
“蘇仁,我想吃那個奶糖”
“蘇仁,快給我對個雪人。”
蘇仁,蘇仁
記憶中稚嫩的童聲還是那麼的清晰,曾經無數次喚自己蘇仁的女孩也已經長大,此刻正安安靜靜的趴在他的背上,渾然不知自己無意識的一句話,已經掀起了別人心中的驚濤駭浪。
祁君輕輕的把林素放在了床上,又替她蓋上了被子。看著她皺著眉頭,無意識的揮動著雙手,想要抓住什麼。
祁君坐在床邊,抓住了她的雙手,被抓住雙手的林素就這樣安靜了下來,彷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繼續安心的睡著。祁君就這樣抓著林素的手,坐在床邊,不敢放開手,生怕一放開,她就又皺眉頭
“素素,原來你還記得我,真好。”說完傾身向前,在林素的嘴角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宿醉的次日,林素迎著刺眼的陽光醒來,劇烈的頭痛,口乾舌燥,身上還穿著那件借來的白裙,一時間還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在林素還在迷茫的時候,臥室的們被輕輕的推開,一身家居服的祁君站在門前:“起來了?是不是很難受?我給你做了粥,起來吃點,然後再吃點醒酒藥。”
林素看了會兒祁君,而後無比驚奇的說:“我喝醉了?”
祁君笑了笑說:“不記得了?你在我姐姐的生日上大發酒瘋呢。”
“啊?不會吧?我喝醉了之後據說挺安靜的呀,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啊?”激動的林素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定定的看著祁君。
祁君看著一臉緊張的林素,終於沒能忍住笑了起來:“騙你的,傻丫頭,快起來吃飯。”說完還用食指蹭了蹭林素的鼻子,這才走出臥室,徒留還在發愣的林素一個人站在床上。
十秒鐘後才響起林素的大吼:“祁君,你居然敢騙我”被吼的人悠然自得的在廚房煮著一鍋白粥,絲毫沒被影響。
處在宿醉後狂躁中的林素,根本就沒有發現剛剛祁君的舉動是多麼的親暱,甚至都沒能想起曾經有一個人做過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