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地方。
“妍姐,林素已經坐上午的飛機離開了,也沒有阿君乘飛機離開的記錄。”
臨近傍晚,這樣一個訊息傳到了祁妍的耳中,是好是壞倒是無從查證,只知道一個離開了,一個不見了。
“明遠,你覺得他會去哪裡?”祁妍在房間中來回的踱步,充分的顯示著她心中強烈的不安。
聶明遠面色沉重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祁妍搖了搖頭。
在座的所有人中,沒有人個人敢拍著胸脯說對祁君百分之百的瞭解。祁君超乎同齡人的沉默和內斂,很難讓人理解他心中的想法,就算作為他的姐姐,祁妍也只能無奈的搖頭。
一直雙手抱胸,站在窗邊的靳雲靜默了許久之後,突然開口問道:“你們說,對阿君來說,最重要的人除了林素,還會有誰?”
帶著無框眼鏡的雙眼看著祁妍,彷彿是在詢問她一樣。
祁妍看著靳雲沉思了片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拎起自己的包就直直的往外走。
聶明遠不明所以,疑惑的看了看靳雲,而後者只是想他抬了抬頭,示意讓他跟上。
三人驅車駛向郊區,開車的聶明遠問道:“妍姐,去哪兒?”
自始至終都在看向車窗外的祁妍沉默了片刻後才說:“東郊,墓地。”
東郊墓地,地處較為偏遠,周邊除了這片寬闊的墓地,幾本上什麼都沒有,而祁老爺子,祁君的爺爺,正是在這裡。
雖然是清明節嗎,可已經是傍晚,整個墓地已經是空無一人,更是顯得陰森寂靜。
“這是阿君的車。”
祁妍的話吸引了兩位男士的注意力,雖然燈光微弱,但那確實就是祁君的車。
祁妍率先走進了墓地,靳雲也隨後跟了上去,而聶明遠卻留在了原地,看著祁君的車子出神,走近車子,他終於發現這輛車子有些輕微的損害,保險槓有些彎曲,還有一些明顯的刮痕。
祁妍和靳雲在幽暗的墓地中直奔祁老爺子的墓碑。
祁老爺子的墓碑前果然坐著一個人,以一種很頹廢的姿勢,把頭埋在雙腿間,一動不動。
祁妍在離祁君僅有十步之遙的時候停住了腳步,看著自己的弟弟,滿是心酸,艱難的開口道:“阿君”
坐在地上的祁君好像恍惚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抬起了頭。
在月光下祁妍和靳雲還有剛剛走進了的聶明遠都看到了一張脆弱、慘白且佈滿傷痕的臉,迷離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來人,好像是在辨別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姐”
祁君的這一聲輕喚,讓祁妍的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上一次自己的弟弟如此委屈、無助的呼喚自己,好像還是小時候的事情。
祁妍走到祁君的身邊,輕輕的拉住他的手臂說:“阿君,跟姐姐回家好嗎?”
祁君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口中低低的呢喃:“為什麼為什麼又不要我了”
“阿君,你不要這樣,跟我回家。”
祁君終究還是沒能答應祁妍,因為在說完這句話後,祁君暈了過去,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清明,憶故人,而恰巧是在這一天,祁君和林素都對他們曾經最為重要的人提了一個相似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你為什麼要欺騙我?
作者有話要說:
☆、執拗
清明節三天的假期過去了,林素依舊沒有回來,而祁君也從三天前住進醫院開始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幾乎是未發一言。
祁君在清明節那天除了車禍,導致了輕微的腦震盪,又因在室外長時間的曝曬,導致身體很虛弱。
祁妍發現每次她走進祁君的病房時,他都會看她一眼,而後又在下一秒轉移視線,祁妍覺得,他應該是在等待,等待林素能夠回來。
祁君也已經整整三天沒有說過一句話了,這讓祁妍很慌張,照這樣發展下去,祁君很有可能有回到曾經那種自我封閉的狀態中去,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祁妍也知道林素回家了,可始終是無法聯絡上對方,讓她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親自跑一趟。
祁君的異常也驚動了祁君的父母,對於林素的離開也頗有微詞。他們並不知道林素對於祁君的重要性,所以不止一次的勸解祁君,忘了林素,可祁君的反應是無動於衷,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欠奉,讓祁父祁母很無奈。
祁妍不得不在百忙之中來時不時的做做兩位老人的思想工作,可對於祁君,她依舊無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