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平地,也包括犬犬的狗窩。
夜晚的光線太暗,讓林素一時間看不清楚周圍的場景,只是依稀看到狗窩旁的木掌上,犬犬的狗鏈好像還在原處。
林素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狗鏈一直延伸到了狗窩裡,被一些已經磚頭掩埋著,林素看著,卻沒有勇氣向前,害怕看到犬犬已經燒焦了的屍體。
許是林素在原地站了太久,林母遠遠的喊了一聲:“丫頭。”
林素又向前邁了一步,然後不管不顧的跑了過去
“素素。”
這一聲呼喚和林素之前聽到的相差太多,讓她不自覺的的停下了腳步,滿臉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到昏暗的街道上站著一個她在熟悉不過的男人。
祁君,還有他身邊還在冒煙的犬犬。
這個場景是如此的怪異、滑稽,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林素是那麼的想抱著祁君痛快的哭出來。
而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這一夜,大火毀掉了林素的生活了十餘年的家,也差一點就帶走她的犬犬,在此時此刻,唯有祁君能夠撫慰林素的心傷,因為這個家有他們之間整整三年的回憶,也是唯一的回憶。
同一時間,站在小城邊沿的石磊靜靜的看著火勢漸滅,不動聲色的撥通手中的手機,轉身離開。
瀰漫著厚重濃煙的晚風中依稀傳來石磊低沉的聲音
“情況怎麼樣只要能阻止她離開就行其他的無所謂爸,這次我要不惜一切代價”
清晨時分,煙霧還沒能完全散盡,而忙碌了一晚上的林家人終於回到了家裡,還有受傷了祁君和有些燒焦了的犬犬。
犬犬看似燒的很嚴重,而實際上也只是燒黑了毛而已,並沒有受什麼傷。
真正受傷的人其實是祁君,為了解開犬犬被綁在木樁上的鐵鏈,祁君的手掌被燒傷,被林素後知後覺的發現後拉著祁君來到了小區附近的診所,在清晨五點的時候,硬是敲開了診所的門。
開門的周醫生打著哈欠,迷濛的看著林素,說:“丫頭,這大清早的咋了?”等他看見一臉狼狽的林素後一下子又嚴肅的說:“你爸爸心臟又不舒服了?”
林素緊忙搖了搖頭,“沒有,周叔叔,我家的後院著火了,他的手受傷了,您給看看唄”還指了指身後一臉淡定的祁君。
周醫生年過半百,帶著老花鏡仔細的看了會兒祁君的手後說:“傷的不是很嚴重,我給你開點藥,不要碰水,這幾天得忌口”
祁君最後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林素倒是在一旁聽得認真。
周醫生一邊配藥,一邊問林素:“丫頭,你家後院那火怎麼燒起來的啊?”
林素:“不知道,是從鄰居家的草垛子燒起來的,左右鄰居全都燒沒了。”
周醫生聽到這個抬起頭來,推了推老花鏡後說:“那犬犬呢?”
林素:“嗯他就是為了就犬犬才才受傷的”
林素在周醫生滿是好奇的眼神中,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結巴。
最後周醫生說了句:“現在這麼有愛心的年輕人真是不多了呦”
回家的路上,兩人一直都很沉默,尷尬的氣氛讓祁君和林素想忽視都很難。
林素:“阿君,你怎麼會會在後院?”
祁君看著林素,低聲的說:“站在你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後院起火,然後就過去了。”
林素本來低著頭,聽到這話抬起頭來,“你在門口?什麼時候來的?”
又是那個溫和的微笑,卻讓林素更加的內疚。
祁君:“我在想,如果你要宣判我的無期徒刑,我最起碼要試著為自己申訴一次,是不是?”
答非所問,卻又給予了最準確的答案。
林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當祁君衝進火海救出犬犬時的心情。
當時,祁君已經在林素的家門口站了有將近兩個小時,屋外已是一片漆黑,所以當後院的火光剛剛燃起的時候祁君就已經迅速的跑向了後院。
晚風的方向正好吹響了老宅,草垛子燒得太快,幾乎讓祁君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犬犬的狂吠拉走了他所有的思緒。
童年時期的一幕幕和此時眼前的場景一幕幕的重疊,眼看著大火將一切吞噬,年幼的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那位慈祥的養母和她的三個女兒淹沒在火海中。
那時,當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荒蕪的院中時,第一個向他伸手的人就是林素,也許從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永遠的無法抹去的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