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日遞增,此刻紫玲姐姐的功力即便相較於自己和賽貂蟬也沒有多少差距,自己既然可以削斷劍身,相信紫玲姐姐也可以做到,心中飛快閃過上述想法,口中含笑道:“兄弟要試,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我預祝你也能得到晉江劍。”
紫玲姑娘朝他淺淺一笑道:“謝謝弟弟,我們兄弟兩人,各得一柄,才公平呀。”
他走前兩步,伸手取起謝仁旺剛才用過的兩柄劍來,一柄已經削斷了三截,只剩下半支斷劍。
他也學謝仁旺的樣,轉身面向大家,也不運氣作勢,左手橫執斷劍,右手舉劍便削。
這回,大家因有謝仁旺削劍在前,他們是兄弟咯,誰也不敢輕視他了,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他雙手之上。
紫玲姑娘動作比謝仁旺還快,但見劍光連閃,大家耳中同時聽到“嗒”、“嗒”、“嗒”、“當”、“當”、“當”連線的聲響果然也同削下了三截劍身。
兄弟二人,同樣俊逸,同樣表演了一手,這是何等難得的事,眾人又熱烈的鼓掌叫好,紫玲姑娘把長劍和半截斷劍放回桌上。
謝仁旺呵呵大笑,眉飛色舞地一把握住了他右手,眼中射出濃濃的情意說道:“兄弟,恭喜你,你也成功了。”
紫玲姑娘臉上紅紅的,目中神彩閃動,同樣深情地瞟了一眼謝仁旺輕笑道:“這是弟弟給我的鼓勵。”
下面小青姑娘更是喜得從座位上一蹦三尺高,高聲歡呼著。
臺上的石中玉目光中也露出欣喜之色,說道:“恭喜謝兄啦,晉江劍也有主人了。”
祝文山又取起鎮訌劍,含笑道:“真是難得,謝相公賢昆仲珠樹成雙,同得鎮山、晉江二劍,小老兒但願二位善自珍惜,以此利器,行俠扛湖,為人間掃除不祥。”
說著把劍遞給了紫玲姑娘。
紫玲姑娘接過劍,臉上微紅,說了聲:“謝謝祝老丈。”
石中玉道:“還有我呢。”
他沒待祝文山多說,一閃身,伸手從桌上取起紫玲姑娘用過的長劍,和那把已被削斷過六截,還剩下一尺多長的斷劍,右腕一振,像削黃瓜一樣,朝斷劍上削去。
他削得和紫玲姑娘一樣快,但聽“嗒”、“嗒”、“嗒”、“當”、“當”、“當”一陣連響,三截劍身,應劍削落。
謝仁旺、紫玲姑娘沒想到自己同桌的黃蠟臉少年居然也有這般功力,方自怔得一怔,立即替他鼓掌。
大家眼看上去的三個少年都能手法俐落,削斷劍身,掌聲更是雷動。
謝仁旺含笑道:“石兄好俊的功夫。”
石中玉放回劍,朝他笑笑道:“謝兄過獎了。”
祝文山道:“石相公,可惜小老兒只有兩柄劍,你雖削斷了劍,小老兒抱歉,無以為贈了。”
謝仁旺忙道:“祝老丈,不要緊,在下這柄劍,送給石兄好了。”
祝文山看了他一眼,不覺喑喑點頭。“謝謝謝兄,這是謝兄的劍,在下如何能要?”
石中玉朝謝仁旺拱了拱手,就朝祝文山道:“祝老丈,我要紫艾匕。”
祝文山一怔,含笑道:“石相公,小老兒說過,紫艾匕小老兒要留給小徒的。”
石中玉道:“我拜祝老丈做師父,不就是老丈的徒兒了麼?”
“哈哈。”
祝文山大笑了一聲,一雙豆眼盯著石中玉打量了一陣,才搖搖頭道:“小老兒不能收石相公為徒弟。”
石中玉問道:“為什麼呢?”
祝文山聳聳肩,笑道:“石相公只能拜在小徒門下當徒弟,還差不多,若是拜小老兒為師,小老兒虧就吃大了。”
石中玉道:“你怎麼會吃虧的呢?”
祝文山道:“因為小老兒和石相公的令祖是朋友,石相公若是拜小老兒為師,小老兒不是矮了一輩了麼?吃虧的事兒,小老兒划不來。”
謝仁旺看得暗暗納罕,人家在驗劍大會開始,就已說得清清楚楚,紫艾匕是留給徒弟的,照理石中玉就不該問他要紫艾匕。
等人家再說要留給徒兒的,他又要拜人家為師,這豈非跡近胡鬧?
但再聽祝文山口氣,又好像認識石中玉的祖父。“哈哈。”
這聲大笑,笑得蒼勁,起自十席來賓的後面一席,正是龍嘯天發出來的,他已隨著笑聲,從座上站起,往上面走來,一手執著旱菸管,朝祝文山拱拱手道:“祝老哥一別二十年,你居然認得出兄弟的小孫子來。”
謝仁旺暗道:“原來石中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