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樣。真正不治的原因是他的身體機能已經死亡。我不曾說過嗎?他活不了多久了。”
“是什麼病?”
“是很雜的,我也聽不明白。好幾年了,自打他不接客”
“什麼?!”我聽到了兩個絕對驚憾的字眼。
“誠如你所想。在他成為管事前,工作跟你一樣。只不過沒做過舞者,而且是普通坐吧牛郎。就像地下酒吧那些一樣。”
“地下?你去過”我想到在地下酒吧裡見過的那些普通牛郎,每天坐在隔間像豬肉一般等人來挑丁平對我確是不錯,至少我到了那裡招牌的身份是舞者,就算有人招我的臺子,也要先跟丁平談妥,還要尊重我的意思。
“我當然去過。到那裡跟進我們家大院一樣方便。”他站起來,把我拉向樓梯口。
“你”
“回你房間再說吧。跟我走呀。”
我任他拉著,回到我的房間。我只覺得世界的一角已塌了,裂成無數的碎片,插在我心口。
他把我壓在床上,看了我數秒。
“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應該早跟你說的。這家酒吧的第一位管事是我四姑,之後才是丁平。集團對家族的成員還是很禮遇的,有些事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他在我身邊坐下來,手指玩著我的扣子:“無陽昨天離開了。我跟他說,我會照顧你的。”他一直看著我,注意我的表情變化。我任他打量著,關心他下一句話要說什麼。
他說得很慢,大有看我不對頭就打住的架勢:“丁平有沒有對你說過一些話?”
“沒有。我們很少說話。”見了面便沒有好臉子,有什麼辦法說話啊。
“你,很像他——年輕時的他。所以,他很在意你”
“你開玩笑吧,他在意我?”我直覺得反駁。
“我有開過玩笑嗎?何況是不好笑的玩笑。”飛音不以為意,接著說:“他希望你放下太多的傲,爭取身邊的幸福。你不能怪他的無情和冷酷,他對你的尊重是我沒見過的。在我四姑的時候,越不想接什麼樣的才越要給什麼樣的。他可沒這樣對你吧。畢竟做我們的行業,是要放下尊嚴甚至生命的。”他的目光迷離:“我很羨慕他呀,還有你們。啊,無陽對我說了你的事——關於你對我的事。”
“什麼?你羨慕我們我對你什麼事”
“家族是個充滿死亡和陷阱的地方呀。至於你對我的事”他趴在我身上對我笑:“就是那天、那個吻”
“我”我覺得自己的身子開始發熱。
“你愛我嗎?真正情人間的愛。”
我看著他的笑,那笑柔媚而嬌豔,不論是男是女都是真正的熾烈火焰。我本能的點頭。
“非常好。”
他抱住我,在我耳邊小聲說:“那天對我做的事,再做一次好不好?”
“什麼事?”我有點傻氣的問。
“在你去找丁平之前的事啊!喝醉了人家把你扶上來休息,你就借酒勁對人家做的事你那時說你愛我,後來也說你愛我。可是,你就沒回頭正視過我,你到底是真心的還是騙我?幹嘛我再問你喜歡不喜歡我,你就回答我一句喜歡是分很多種的木頭疙瘩,無陽不告訴我的話我還弄不清你心裡頭想個什麼呢呃,喂,抱那麼緊幹嘛,痛啦”
我好激動,那天的女人是飛音呀,害我白白痛苦了那麼久!原來他也愛我
“嗯。我是很愛你,你呢?”我問他。把他壓在身子底下。
“我愛你!”他的目光很怪,不像女人的也不像男人的:“動作輕一點,你這笨蛋。”
“你”
“你什麼你?我也是男的!”他理直氣壯的叫。
“我我知道”
他對我又一笑,拉下我的頸子:“傻瓜,你早說不就好了嗎?害我白給丁平這麼多包場費!三十個你也買到手了呀!”
“丁平”
“你又在想什麼?給你壓著很難受吶,我快無法呼吸了!”他對我笑得迷人。
分明是他抱著我不鬆手,為什麼我要承擔他的責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雖是男的,好歹做了十幾年女人加上根本不是君子,我想他真的會很難養,我的愛是對還是錯啊?
不過,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是,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鬆手了。
“他去了,誰來接他的班?”
“呵”他打個呵欠,對我笑:“啊,忘記了說。下一個來負責酒吧的是我那剛滿28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