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現在距離聖誕節還有一個多月,提前給小孩子送禮,未免早了些。
藉口無處不在,至於是否合理,那得有人說了算。聖誕節不管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節日,但終歸是個節日。節日到來時,朋友們互贈禮物也在情理之中。張峰理所當然地收下了禮物,縣委書記也理所當然地留住了他的寶座上。
散會後,李副市長好不懊惱。他腋下夾著公文包,走到臺階下,來到自己的小車旁,一拉車門沒開,就四處張望尋找司機的影子。可這個混蛋司機就像蒸發了一樣,沒有了蹤影。李副市長,不,應當說李主任一時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獅子般叫喊著司機的名字,就差罵孃的髒話了。這時黃江河滿面春風地走過來,離李主任最少還有五米遠,就熱情伸出手來。李主任的手被動地被黃江河握著,黃江河用力地晃著李主任的手,大聲地主河道:“恭喜你,人大主任的擔子可不輕呀,以後還請你多多配合我的工作。今晚上你做東,地點就在你家裡,慶賀一下如何?”
李主任有口難言,打掉了牙齒只能嚥到肚裡,強擠出幾絲笑來,滿口應承著。心裡卻恨恨地罵道: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狼崽子,吃人不吐骨頭的狗東西,笑面虎一個,垃圾!
第六卷 第266章我怎能讓你獨身
作為黃江河的狗腿子,白寶山雖然在搞垮他的前妻劉燕妮的事件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和劉燕妮禽獸般的行為被米蘭發現了。他能理解米蘭的心情,就是長一百張嘴,面對鐵一般的事實,也說不清道不明瞭。他想,隨著時間的流逝,等米蘭淡化了對他仇恨的情緒,再解釋也不遲。
小夫妻正在磨合期,床頭吵架床尾和,自古如此,米蘭也壞不了這個規矩。
米蘭在招待所住了幾天後,重新租了房子。她也在等待時機,不過和白寶山的打算剛好相反——她不願再和了,要推翻牌打亂秩序重新洗牌,和白寶山離婚是她唯一的願望。
一想到白寶山和劉燕妮在床上的鏡頭,她就噁心,只想把腸子都吐出來,她不能和一個放蕩不羈的禽獸般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從抓住白寶山和米蘭的那天夜裡開始,米蘭對白寶山的厭惡已經不能任何語言來表達。雖然她和白寶山結婚前與高寒有染,但那是戀人之間的親暱,並不是靈魂的墮落。直到現在,她還在懷念和高寒在一起的日子,她愛高寒已經愛到了骨子裡。如果上帝有眼睛能看穿她的心,從而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緊緊抓住,不會讓難得的機會從自己的身邊溜走。
可是,天不如願,這輩子,她都難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她傷感,她憤怒,並想把這些積壓的憤怒統統釋放出來。
黃江河打倒了對立面,清除了異己,多少衝淡了因失去張曼麗而帶來的悲痛。其實他感到悲痛的並不是張曼麗本人。在他的心中,張曼麗就是一棵大樹,這棵大樹就像一把萬能多功能的大傘,晴天遮擋太陽,陰天遮擋風雨。張曼麗走了,這把大傘很快就消失了,黃江河在張幼林那兒的份量就會輕了許多。在以後漫漫的官場之路上,他需要更多的打拼,才能保住自己現有的地位,殺出一條通向更高境界的血路。在官場上如果沒有聯姻,就像女人沒有生殖器,男人沒有男根,不管怎樣努力,都難產生出漂亮的嬰兒。,如果強行在試管裡實驗孕育,即使成功,也可能會是畸形兒。
又是一個難得雙休日,黃江河和白寶山再次駕著奧迪來到了農場。市委書記利用星期天視察工作天經地義,但由於黃江河心中有鬼,也就儘量隱瞞自己的行蹤,就連身邊的秘書也不知道。作為狗腿子,白寶山知道黃江河來幹什麼,所以,等把黃江河送到了農場之後,就藉口修車離開了那裡,好給黃江河留下更多更大的自我空間。他要黃江河在這個空間裡充分實現他的願望,我完全放鬆自己。如果黃江河到了忘我的境界,白寶山也會跟著快樂。狗腿子狗腿子,狗不快樂,腿子如何才能快來。
黃江河不期的造訪給蔣麗莎帶來了欣喜,她領著黃江河參觀了正在建設的廠房。黃江河談笑風生,絲毫看不出剛剛失去夫人的悲痛。蔣麗莎心中的鬼比黃江河的那隻鬧騰得還厲害,在工地上走了一圈之後,蔣麗莎把黃江河引到了工地附近的一片果園中。
人煙稀少的地方,才能暢所欲言,毫不顧忌。
初冬的天氣,太陽白色的光非但沒有帶來溫暖,反而給人冷颼颼的冰涼的感覺。兩隻看似兩口子的斑鳩臥在枝頭上,縮著脖子懶得東張西望。蔣麗莎彎腰從地上拾起一個土塊,揮動膀子就向斑鳩投去,斑鳩受到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