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寶山一把推開小李子,沒有任何解釋就往臥室跑,邊跑邊喊:“李子,快開空調。”小李子急忙去開空調,白寶山竄進臥室,上到床上,胡亂抓起被子就裹在身上。
“李子,熱湯。”白寶山再次有氣無力地喊道。
“你要吃什麼?”小李子問道。
“隨便,什麼都行,只要是熱的。”
白寶山渾身哆嗦著,魂不附體,像得了瘧疾。慘象,慘不忍睹。看到他戰戰兢兢的鳥樣,不禁使人想起一個古老的傳說。
傳說有個大財主,每天過著荒淫無度的生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妻妾成群,悠哉快樂,可他卻不感到快樂。一天他碰到一個酸秀才,心想秀才肚裡學問多,一定能知道在哪裡能找到痛快。於是就問秀才痛快在什麼地方,秀才仰頭一笑,回答說:“天機不可洩露。“
財主以為秀才想索要些什麼,就拿出十兩白銀,誠懇地請教。秀才被感動,就對財主耳語道:“痛快就在終南山最高的山峰上,只不過他每天黎明才出現,你要是去晚就見不到他。”
第二天,財主雞叫頭邊就起床,一個人悄悄地向終南山的山峰趕去。沿途荊棘叢生,蚊蟲叮咬,不時還聽到狼的嚎叫。他想打退堂鼓,但一想到秀才所說的痛快,就鼓勵自己繼續前進,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黎明前,財主終於趕到了山峰。當他渾身痠痛,筋疲力盡地躺在山頂,第一句話就說:“真的痛快死了。”等他休息一會兒,才發現秀才正在山頂上讀書,就起身問道:“你不是說有痛快在這裡等我嗎?怎麼不見啊。”秀才不緊不慢地說:“你剛上來時不是說過痛快了嗎?”
財主一愣,但馬上就回過神來,對秀才千恩萬謝地說:“奧,我明白了。”
蔣麗莎巧妙地運用了這個民間的典故,終於使白寶山明白,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白寶山此時感同身受,經歷過苦難,才知道家庭的溫暖和平民生活的美好。
小李子麻利地荷包了六個雞蛋,趕快端到了臥室。白寶山裹著被子,兩手掖著被頭,騰不出手來,小李子只能喂他。熱湯是瓊漿玉液,雞蛋成了山珍海味。白寶山一口氣吃了六個荷包蛋,把剩餘的湯水一滴不剩地哧溜到嘴裡,恨不能連碗一塊吞下。
吃完了雞蛋,白寶山才告訴小李子說:“你下午趕快把錢取出來交給蔣麗莎。”小李子愣怔了半天,好像沒聽懂白寶山說什麼,就問了一句:“什麼錢?”“就是蔣麗莎給我們的十萬塊錢。”白寶山不耐煩地說。
“憑什麼?”小李子不解地問道。
“你就別問為什麼了,那錢燙手,這次遭了這麼大的罪,我估摸著就是那十萬塊錢惹的禍。錢去人安樂,不能拿的錢,即使強行拿到手裡,也是有命拿,沒命花。”
小李子撅著嘴拿起碗到外邊去了。她想不通,好不容易搞到手的錢,怎麼還要送回去。但是,她不敢違背白寶山的意願,等洗刷了碗筷,趕忙找出存摺來,和白寶山打了個招呼,急忙取錢去了。
自從蔣麗莎給市委大院送過煙糖之後,她和黃江河的關係已經公開化了,最起碼在市委大院是這樣。有事沒事,她可以心安理得地進出市委大院的大門,也用不著登記,更沒人盤問,光明正大地去找黃江河。隨著和黃江河接觸的機會日益增多,她對黃江河的要求也多了起來,中午必須和她一塊吃飯就是其中的要求之一。
蔣麗莎把白寶山送到家門口之後,回到招待所,已經接近中午。心想黃江河也該回來了,就打發服務員到外邊的飯店要了兩盤菜,兩碗大米飯,一份酸辣雞蛋湯。
她不需要付錢,在飯店的賬戶上,她提前存下了一千元錢。她這樣做自有她的想法,市委書記吃飯要是賒賬,要人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她有的是大錢,需要的也是大錢,不在乎這點小錢。這不,她隨便趕上了機會,隨便動了點腦子,白寶山就得吐出十萬塊錢來。如果她的心再黑點,十萬塊錢還不止呢。
黃江河回來了。看到剛端上來的熱氣騰騰的飯菜,感激地看了蔣麗莎一眼。蔣麗莎受到鼓勵,不用黃江河動手,趕快從衛生間打來了熱水,親自給黃江河洗了手臉。她侍奉的是未來的老公,更是市委書記。
“老婆大人,你真好。比原來的。。。。。。”黃江河感動地說。他沒有說出下半句話,但蔣麗莎知道他要說什麼。
“過去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何況,她還是你的老婆。”蔣麗莎大度地說。
吃著飯,蔣麗莎把從警察那兒聽來的關於白寶山的故事,連同自己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