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到了附近的加油站,給人說了好話,加油站的人勉強同意他到房間暖和一下。
軍車的後門始終沒有被開啟,理由只有一個,沒有鑰匙。
被扣軍車被開走了,一個督察駕駛著車子,司機暫時被取消了駕駛資格,只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李旭東看到軍車被開走,趕忙從加油站出來,跑到自己的車旁,上車後緊跟在軍車的後面。車子被開到省軍區的督察站,李旭東也把車停在附近,繼續等待蔣麗莎的電話。
蔣麗莎和高寒聯絡上了,她只對高寒說有事找他,其他的什麼也沒說。一個多小時之後,兩人在省委家屬院高寒的臨時住處見面了。
蔣麗莎心裡十分煩躁不安,但她儘量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後輩面前,她必須保持長者的風度,免得被人笑話。她滿腸子搜刮著詞彙,想以平靜的情緒和最簡單的語言告訴高寒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年前不是說過要給你們買一輛車子嗎,我的那個朋友一下子弄來了十幾輛。”蔣麗莎說完故意停了下來,她在等著高寒接話。只有高寒說話了,她才能從中看出高寒的態度。
誰知謙虛的高寒卻不說話,他的等著蔣麗莎的下文。蔣麗莎等不到高寒接話,就只能繼續說了下去。
“遺憾的是,車子在省會檢查站被扣住了,扣車的是軍管的督察。”
“我和部隊沒什麼瓜葛,就是有,你看我人微言輕的,也幫不上什麼忙。”高寒一張口就拒人於千里之外。他還年輕,他不想趟這趟渾水。走私是國家嚴厲打擊的物件。
“這件事可能要轉到地方處理,你爸爸叫我來找你的。”蔣麗莎抬出了黃江河。
第七卷 第378章走私(11)
高寒聽蔣麗莎抬出了自己的老丈人黃江河,就不能敷衍了事,袖手旁觀了,但他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後生,如此棘手的非法事件,他該怎樣下手處理呢。他不能把他的所有的疑問全盤托出。
“還請你指點迷津,我可以去試試,但我沒有成功的把握。”高寒不是信口開河,把許諾當兒戲的人,他答應了蔣麗莎的要求,但他說出的話卻模稜兩可。
“只有找來斌書記了。”蔣麗莎提醒道。
“你以為省委書記會給我這個面子嗎?我要是沒錢花或者是沒房子住,興許他能借點錢給我,這條路走不通。”高寒認為蔣麗莎很可笑,把省委書記當做了馬戲團的團長。
“這是唯一可走的路了,即使打撈不出車輛,最起碼不會再影響到其他的什麼,就算我這個當後丈母孃的求你了。”蔣麗莎抬出了長輩的身份,她想以這種身份給高寒施加點壓力,說是請求,倒不如說是下命令更合適一些。
“好吧,好吧,我儘量試試,別為了這點事,再把我的飯碗砸了。”
“哪裡,退一萬步說,即使你在省城呆不下去,不是還能回到北原市嗎?”
高寒正要反駁,這時電話響了。又是省委秘書處的電話,他們告訴高寒說,來斌書記晚上八點要接待一個美國的華人商會代表團,要高寒立即回去協助準備工作。
從高寒在接電話的應答中,蔣麗莎好像聞到什麼味道,等高寒接完電話,就小心翼翼地問道:“有重要的事情要急著處理吧。”
“是的,來斌書記晚上要接待一個美國的代表團,要我回去準備一下。”
“你最好趁著晚上的機會和書記溝通一下,我現在就送你去省委。”
高寒沒有拒絕蔣麗莎的要送她的要求,就和她一道出了門,坐著蔣麗莎的車趕緊上班去了。
蔣麗莎把高寒送到了省委,在車上和李旭東聯絡之後,駕著車到了督察站。
蔣麗莎一見到李旭東,就把出事後她所進行的活動大致對李旭東講了一遍,李旭東一聽,不禁火冒三丈,原來的謙謙君子的風度蕩然無存。
“你說過只要到了你的地界,無論任何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現在卻搞成了這樣,我看如何收場?沒收了車子是小事,事情砸鍋了還要住監獄。”
“事情不是正在處理當中嗎?我又沒說我不管。”蔣麗莎爭辯道。
“你不管也得管,什麼狗屁處長,簡直就是他媽的瘋子,這麼大的事情是兒戲嗎?”李旭東明著在罵蔣巍,其實是在敲山震虎,蔣麗莎能聽得出來。
“好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反正督察現在還沒拿到證據,他們不敢強行撬開車廂。”
李旭東想,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也只能先這樣。
李旭東和蔣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