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絕於耳。他慢慢覺得,這座省重點中學就好像是他的王國,他的莊園,學生和老師都是他的打工者。
他的脾氣大了,架子也大了起來,就連走路姿勢也講究起來。以前在市委,論資排輩,他基本上屬於小字輩,能在市委大院裡工作的人都比他的腰粗,比他的面子大。在別人面前,他最多也只能維持平等的姿態。而現在則不同了,在偌大的校園裡,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既然是王者,就要有王者的風範。他走路時挺胸收腹,目不斜視。嶄新的皮鞋擦得錚亮,一塵不染,邁步距離均勻,神態自若,一臉的嚴肅。
現在看到停車的人如此無禮,不但不理會他在車裡的喊叫,就連他走到車前敲響了玻璃,車主依然無動於衷,這簡直是對他身份的蔑視。他不容許這種人在他身邊出現。即使車主比他的身份高那麼一點點,他對自己也不能如此無禮,難保他的孩子不在一中上學。
想到這裡,吳黎大踏步的走到車頭前,狠狠地往車裡瞪了一眼。
裡面的人捂嘴笑著,看到吳黎後突然把手放了下來。笑臉如四月的桃花,雖然接近凋零,但依然有些許的燦爛。吳黎立即趕跑了臉上的傲氣和怒氣,上前兩步,尷尬地朝裡面擺擺手。
車門開啟了,蔣麗莎抬腳下車,一身的矜持。
“怎麼,生氣了?要不看是你,我連車子也懶得停下。”蔣麗莎以高高在上的口氣問吳黎,言語間好像看了吳黎莫大的面子。
“乾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