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頭髮中間穿過,咋一看像個古典的美人。
冰瑩的一身比他們兩個更具特色。上身是緊身的米黃色軟羊皮夾克,胸前繡著兩朵淡色的牡丹。下身穿著黑色的皮裙,裙子的下襬剛到膝蓋,露出了豐滿但又均勻的潔白小腿,莊重中透出年輕女子的性感。半長的頭髮披在肩上,偶爾也會散亂到臉頰。
當頭發散亂到臉頰,冰瑩低頭後再猛然就揚起,瀟灑的神態不禁使人想起那句頗具浪漫的一句詩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不過,冰瑩的嬌羞裡,沒有憂愁,只有略顯張揚的迷人的性感。
冰瑩走在劉燕妮和郝琦的中間,等到了門前,先摁響了門鈴。
招娣來開門,見了陌生的面孔,怯生生地問道:“你們找哪個?”粗聲粗氣的,一聽就知道從農村來的,缺少最起碼的教育。
招娣沒有把門開啟,劉燕妮和郝琦也沒打算進去。這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
“告訴蔣麗莎和黃書記,就說劉燕妮來訪。”劉燕妮沉著地說。
招娣被來人的氣度所折服,知道他們身份不一般,就開啟門來請三人進來。隱約中,她似乎認出了冰瑩。
然而,三個人誰也沒有邁動腳步。
看到三人不進門,招娣轉身就往裡走,邊走便喊道:“來人啦,他們不進來。”邊喊著邊進了客廳。
黃江河在客廳聽到招娣的喊叫,一臉不高興地說:“什麼人呀,大呼小叫的。”
招娣站在客廳中間,蠕動著嘴唇說:“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兩個女的,一個男的,其中一個女的好像是你的司機,另外的一個叫什麼妮,他們不肯進來。”
蔣麗莎這才插話說:“大概是劉燕妮吧,老黃你去看看。”話雖這樣說,但還是和黃江河一起出了客廳,向門口走去。
劉燕妮特殊的身份吸引著蔣麗莎,在潛意識裡,她很想和劉燕妮成為朋友。人人都在羨慕巴結蔣麗莎,可蔣麗莎也想巴結比她身份更高貴的人。
黃江河和蔣麗莎一前一後出了客廳來到門口,黃江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劉燕妮和她身後的冰瑩,一絲不快在心裡蔓延,不由說:“既然來了還不進去,等我親自迎接。是不是冰瑩要來承認錯誤,想重新回到市委,又怕我批評,所以叫你來壯壯膽子。”
黃江河的話既是說給冰瑩的,也是說給劉燕妮的。劉燕妮一聽就知道黃江河有責備冰瑩之意,認為是她從黃江河的身邊奪走了冰瑩,就不客氣地說:“冰瑩離開你在前,我給她安置工作在後。她要想回來,我不也不反對,不過我們是來找蔣廠長的。”
蔣麗莎見黃江河說話太過,做著請進的姿勢,趕緊說:“別說沒用的,快進去說話。”
劉燕妮開玩笑道:“還是蔣場長通情達理。”說著,邁動腳步,領著三人一塊進了大門。
招娣看見幾個人進了客廳,領著原野出去躲清靜去了。
高寒和劉燕妮也在客廳。高寒一見劉燕妮領著冰瑩和郝琦進來,打過招呼後就想離開,被黃珊拽住,並小聲地問高寒道:“老朋友找上門來,咱們要離開顯得沒禮貌。”高寒知道黃珊別有用心,但礙於人多,不能和她計較,只得重新坐下來。
黃珊始終沒站起來。這是她的家,她有這個權利,同時她在用她冷淡的行為告訴劉燕妮,這個家不歡迎她。
蔣麗莎問了幾句不疼不癢的話,然後就問劉燕妮說:“你今天興師動眾的,不會是專門來拜訪我和黃書記的吧。”
劉燕妮微微一笑,從包裡掏出煙來。冰瑩趕快起身替她點著,然後站在劉燕妮的身邊。劉燕妮冒了一個菸圈後才說:“蔣場長果然厲害,一猜就中,今天我是為郝琦貸款之事而來。”
蔣麗莎還來不及接著問話,黃珊就冷不丁地問道:“郝老闆要貸款你跟著起什麼哄,你們雖然住在隔壁,但他搞的是建築,你搞的金融,不會這麼快就有業務往來了吧。”
劉燕妮扭轉了身子對著黃珊,說:“你拿著郝老闆金庫的鑰匙,大權在握,可得替老闆說話。我初來咋到,也許對於郝老闆來說是個外人,但你可不能漠不關心。你說我跟著起鬨這句話可有點過,平民百姓,混口飯吃而已,你不是也跟著郝老闆在起鬨嗎?”劉燕妮說完,翹起二郎腿,晃悠幾下,看著黃珊。
黃江河本來就對劉燕妮在家門口擺架子不滿意,見黃珊公然指責劉燕妮,心裡也著實痛快了一回。劉燕妮在看黃珊時,黃江河也在捕捉黃珊的眼睛,希望給她更多的鼓勵,再多說幾句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