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氣臉好不容易逮住了單獨和冰瑩在一起的機會,一進宿舍就對冰瑩開始大獻殷勤,有是倒水又是讓座。做完了這一切,才大膽地對冰瑩說:“你這麼長時間沒來。。。。。。還真有點想你的。。。。。。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挺討人喜歡的。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李醫生來到醫院後離過婚,那人嫌棄他家在農村所以就。。。。。。離了婚。我比他年齡小,還沒結過婚呢。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那個什麼,公平競爭,在感情方面人人平等不是。。。。。。其實我和他是好朋友,以前也對你提起過他離婚的事,畢竟是朋友嘛,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哪裡體會到冰瑩此刻的心情,只管表白著自己的意思,訴說著自己的心裡話。冰瑩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但現在實在沒心情和他討論感情平等的話題,又不能說別的什麼,只能閉著嘴不說話。稚氣臉見冰瑩不吭聲,就又問道:“你不會是認識那個急診病人吧。”他本以為是無話找話說,想活躍一下氣氛,沒想到冰瑩說:“他可能是我的老公?”
“什麼,你結婚了?”
看到稚氣臉吃驚的神態,冰瑩問道:“怎麼,怕了吧。不過你放心,我正打算離婚呢。”
“那你老公是怎麼回事,聽說他強姦了——”
“強姦屬實,但強姦的物件不是女生。。。。。。也不是強姦,就是強姦未遂。你就不要問了,挺複雜的,你不會懂的。”
稚氣臉聽冰瑩不像對他撒謊,就站起來說:“我還有事,一個人人先待著,回頭見。”說完,不等冰瑩回話,轉身就出了宿舍。
稚氣臉所謂感情的平等的話在冰瑩已經結婚的事實面前,再也平等不起來。
稚氣臉剛出去,冰瑩就接到了劉燕妮的電話。劉燕妮在電話中告訴她說,李旭東擔保一事已經辦好,叫她迅速回去。
冰瑩開車經過門診樓時,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在看什麼熱鬧。她無心看熱鬧,但由於圍觀的人太多,車子無法透過,就只能等著。她本能地把車窗開啟,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車窗玻璃剛落下,就聽到一陣哭聲傳了過來。
“我的兒呀,你白白地當了一回秘書,又枉當了一回校長,這是做了什麼孽呀,被人整進了班房,現在又被人打斷了脊椎骨,天呀,我一個老婆子可怎麼活呢。。。。。。我可憐的兒子呀。”
隱約中,冰瑩聽得出來,這好像是吳黎媽媽的聲音。她的心猛地一緊,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幾個保安走過了來,驅散了人群。人們議論著散開後,兩個保安勸說著吳黎的媽媽,要他不要吵鬧。吳黎的媽媽擦擦眼淚,正要再發牢騷,抬眼看見了冰瑩坐在車裡,就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車前,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著說:“好兒媳啊,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老太婆求你別離開我兒子,我知道他不中用,可他對你是真心的呀,我老太婆求求你了,我的天呢。”
人的絕望之時,總是希望上天能幫自己,拯救自己與苦難之中。可是,天在哪裡。
吳黎的媽媽坐在地上,雙手不斷地拍打著腳,歪著腦袋長一聲短一聲,把冰瑩哭的心煩意亂,頓時沒了主張。她迅速關閉了窗戶,然後倒退著車,迅速地離開了醫院。車子的後面,留下的是一雙雙好奇的眼睛和婆婆淒厲的哭聲。
傍晚,李時民從手術室出來了,吳黎也被轉移到重症監護室。吳黎的媽媽攔住了李時民,詢問兒子的病情,吳黎很疲憊,但還是微笑著告訴吳黎的媽媽說:“萬幸,你兒子的脊椎骨只是骨頭破裂,裡面的脊髓並未受到大的傷害,在這裡住上兩三個月就能康復。老人家,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吳黎的媽媽聽完了李時民的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連聲謝謝也沒說,就自言自語地說:“我要上告,我兒子不是強姦犯,他的女人很漂亮,他怎麼會去糟蹋別的女人。”
李時民搖搖頭,帶著滿身的疲憊向宿舍樓走去。
黃江河一家人正在餐廳用餐,院子裡傳來了“咣咣”的敲門聲。蔣麗莎不耐煩地說:“搞什麼鬼,現成的門鈴不知道按,亂敲門。”說完之後對著餐廳的門喊了一聲招娣的名字,招娣從廚房出來,慌慌張張向門口跑去。
招娣回來了,進了餐廳的門,一臉無奈地對大家說:“我不讓她進來,她偏要進來,怨不得我——”
話沒說完,吳黎的媽媽闖了進來。
在農村,吳黎的媽媽是個大本事的女人。她在重症監護室看望過吳黎之後,不知道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