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談話已經進行了錄音,將會作為證據妥善儲存。”
“鳴冤”以排山倒海的不容置疑的口氣下完了最後通牒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把想象的空間留給了趙一山。
結束通話了趙一山的電話,“鳴冤”開啟本子找到了黃珊昨天留給她的高寒的電話,然後撥叫了高寒的號碼。
“請問你是哪位”電話接通後,高寒懶洋洋地問道。
“我是北原市‘鳴冤’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鳴冤的聲音很清脆看,就像十七八少女的呢喃。工作的需要,常常使她失去了自我。
“你打錯了,我沒有官司可打,就是有也不會找律師。如果你不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我得掛了。本人是已婚之人,沒有資格談情說愛。”高寒在電話中調侃道。
聽著高寒的油腔滑調,“鳴冤”脫口邊說:“你放心,我知道你沒有談情說愛的資格,所以我也不打算和你談情說愛。不過據我所知,你不止一次和不是你愛人的女人談情說愛;我還知道,你所謂的談情說愛已經給你惹來了麻煩,你叫你的情人懷了孕,致使她的老公跳樓自殺。你的老婆黃珊已經做出了和你離婚的決定,委託我當她的律師。你不想和我見面也要和我見面,你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怎麼樣,還貧嘴嗎?還懷疑我的身份嗎?”
“鳴冤”的話像連珠炮,透過話筒一連串射向高寒。和律師比嘴上功夫,無異於以卵擊石,後果只能是自取滅亡。高寒蔫了,好半天都沒言語。
等了半晌,高寒才說:“我預料到了,我之所以和你開玩笑,就是希望你不是律師,而是一個大錯電話的人。”
炮彈過後是糖衣,為了緩和緊張的氣氛,“鳴冤”又像吃了糖似的平靜地說:“對不起,玩笑過火了。咱們見個面吧,我現在就到省城去。”
“我沒時間。”高寒拒絕道。
“沒時間也要見面,要不我替你寫張假條送到省委。內容很簡單,就說你因為離婚必須請假。當然,如果這個理由不夠充分,就再加一條,說你涉嫌第三者插足,致使女方的家庭破裂,老公跳樓自殺,不得不接受當事人委託律師的調查。怎麼樣,這兩條理由還行吧。乾脆點,回個話。”
“鳴冤”的話句句像刀子捅向高寒,高寒連喊疼痛的機會都沒有,只在電話中一味地賠禮道歉,說自己任何時候都能抽出時間配合律師的調查,接受她的訪問。
省委家屬院,高寒的房間內,“鳴冤”和高寒面對面地坐著。
談話從“鳴冤”名字談起。
“我還以為是‘名媛’呢。”高寒刁侃說。
“我也希望自己是名媛,但可惜我不是。在你的心裡,難道除了美女就裝不下,別的?說實話,我懷疑的道德有問題,你最好去看看心理醫生,也許該上一堂生動的心理諮詢課,好好滴校正一下你扭曲的心靈。”
高寒隨便的一句話就招來了“鳴冤”瘋狂的奚落。高寒認為,“鳴冤“之所以如此打擊高寒,就是對他的人身攻擊。即使這樣,高寒也沒有把“鳴冤”放在眼裡。如果在談話開始不給她來點下馬威,高寒會很被動。
於是,高寒開始尋找第二個話題。當他的眼睛落在了“鳴冤”的腿上,高寒便找到了新的話題。
你攻擊我,我就攻擊你。你一個跛子,休想在我這兒佔上風。
“你的腿——”高寒故作關心地問道。他只說了半句話,他想叫“鳴冤”接下半句。他給了“鳴冤”一半的尷尬,要“鳴冤”把另外的一半尷尬補上,才算得上一個圓滿的尷尬。
高寒問過,心裡暗自得意。不過他掩飾得還不夠好,關心的背後隱藏著一絲壞壞的笑。
“鳴冤“意識到了高寒隱藏的壞笑。她站起來,故意在房間裡走動了幾圈,然後拍拍自己的腿,說:“即使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我的腿呀,怎麼說呢,這裡面還隱藏著一個悲傷的故事,也許你聽了我的故事,就再也笑不出來。”
高寒真的以為“鳴冤”是個二百五,就咧嘴笑笑,說:“願聞其詳。”
“鳴冤”坐回了原位,皺起眉頭,說:“我這條腿是出了車禍落下的。我當年談戀愛時,我的另一半是個和你一樣有著瀟灑外表的小夥子,可是他的靈魂卻無比的骯髒。我的爸爸是某個區的區長,他和談戀愛,看中的不是我,而是我爸爸的地位和我的家庭背景。後來,等我們快要結婚時,我爸爸退居到二線,這個喜歡攀高枝的傢伙就想離開我。當時我還是個傻丫頭,沒看清他的廬山真面目,太痴情。當他向我提出分手時,我一時想不開,就喝多了酒,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