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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枕頭想成是高寒或其他的什麼瀟灑的男人,可虛幻的感覺最終不能安慰她寂寞的靈魂。她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儘量想把自己從非分的妄想中解脫出來,可越是想解脫,心裡就越想。
陰陽失衡有礙健康,劉燕妮的這種衝動很正常。
最後,她把枕頭從被窩裡拿出來,想扔到床下,可她還是沒捨得,又把枕頭放回來被窩,仍然緊緊地抱著。
如果要是在海島,她會毫無猶豫地穿好衣服,到那種有少爺有公主的地方去放鬆一下,滿足自己飢渴的靈肉。可這是在內地,她不知道那種地方在哪裡。即使她知道,她也不想去,這個城市太小,怕碰到熟人,丟了自己的臉面。
如火的慾念不斷地在體內蔓延,燃燒著她的五臟六腑,她控制不住自己。她把手放在那個對於男人來說充滿神秘的地方,開始了幻想中的**。
沒多久,劉燕妮就開始了輕輕的呻吟。她陶醉在自己的呻吟聲裡,眼前浮現出了各種幻覺。
藍天白雲下,那個叫王笑天的群工部的記者牽著自己的手,漫步在南海的海邊或者是青海湖的湖畔。
白色的天空,白色的水鳥,白色的裙子,整個世界純潔無暇。水邊開闊,水草豐美。丹頂鶴成雙成對在他們的身邊翩翩起舞,成群的水鳥貼著水面展翅飛翔。劉燕妮身著白色的婚紗,長長的裙幅飄起來,和藍天上的白雲連為一體。那飄起的裙幅系在了白雲邊,帶著自己和王笑天飛向了雲端。
飄飄然,暈乎乎,心曠神怡,美妙的感覺。俯瞰大地,風吹草低見牛羊,遙望藍天,宇宙浩淼無盡頭。嫦娥招手,王母娘娘致意。天上地下,美不勝收。天旋地轉,詩意無限。在神魂顛倒中,王笑天把自己摟在懷裡,不停地親吻,兩人親密無間,完全融合在一起。
在極度的歡心中,劉燕妮終於釋放了自己所有寂寞的情感。她的呻吟聲慢慢地停息下來,最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到通體自在逍遙。
熱情洋溢過後,劉燕妮感覺有一股鮮紅的血液從體內流出來,浸紅了水邊的草地,在雲蒸霞蔚中,一個小巧的嬰兒降生了。看到嬰兒粉嘟嘟的臉和通體的嫩肉,一股快意湧上了劉燕妮的心頭。
孩子,劉燕妮突然想要一個孩子,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孩子。
睡意朦朧中,劉燕妮下定決心,明天就是天塌下來,也要去省日報社去會會高寒說的那個王笑天。
早上的朝霞和昨晚的夢一模一樣。
劉燕妮安排了公司的事,驅車在通向省城的公路上。看到東邊火紅的太陽,劉燕妮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嬰兒,她突然產生了衝動,如果高寒所提到的那個王笑天符合自己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形象,她決定不顧一切地投入到他的懷抱,然後就和他結婚,和心愛的人度過她的下半生。
群工部,記者,筆桿子,文質彬彬,多美妙的字眼,多絢麗的光環。劉燕妮想著,不由加大了油門。
群工部的門虛掩著,劉燕妮站在門前,輕輕地推了一下。
裡面有個年輕人坐在電腦前正在打字,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已經半開了。
劉燕妮往裡望望,第一印象還不錯。白皙的臉,凸出的前額,戴著眼鏡,一副專心致志的神態。年輕人上半身穿著藍色的羊絨衫,羊絨衫裡面是一件暗紅色的襯衫。她看不見他的下半身,但憑著直覺,她感到年輕人的個子最少有一米七五。
但是,她還不知道,這個印象不錯的年輕人是不是高寒所說的王笑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劉燕妮想進去,正面接觸一下這個年輕人。想到這裡,她不由又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門在碰到牆腳時,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這響聲驚動了年輕人,他抬頭看看。在抬頭的瞬間,劉燕妮才發現,年輕人的額頭佈滿了抬頭紋,眼鏡也像啤酒瓶子的瓶底。
目光對視的剎那,一絲波光從年輕人的嚴重劃過,最後落在了劉燕妮微笑的臉上。
“請問是哪位?你找哪位?”年輕人的手停止了在鍵盤上的敲擊,一臉茫然地問道。
“哦,我想來報社做個廣告。”劉燕妮微笑著回答道。這是她早已想好的託詞。
如果王笑天沒有給她下好的印象,她不會推門而入,更不會和他搭腔。當然了,她還不知道眼前的是不是王笑天。
“請問你貴姓?”劉燕妮不禁問道。
“不敢,鄙人免貴姓王,小名笑天。你走錯地方了,做廣告該到廣告部,這裡是群工部。”
劉燕妮把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