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
門外的人喊:“我說了,他們不聽。。。。。。是市委的。”
市委的,多嚇人的。
片警想,自己在市委沒熟人,要是有熟人,自己在警察隊伍中也不會是個小片警。他很快站起來去接聽電話。
片警回來,口氣大變,對著五個保安笑臉相迎,說:“你們在工作,但方法有欠妥當,下次注意。先回去吧,等候處理通知。”
五個保安知道上邊給片警下了命令,一個個面露得意之色,揚長而去。
保安一出門,片警的臉色驟變。建委主任的老婆,整日在官場邊緣溜達,知道風向已變,還沒等片警發話,就氣勢洶洶地質問道:“你憑什麼放走這幫流氓?”
片警見女人說話放肆,就拉下臉來,嚴厲地訓斥道:“市委重地,你怎麼敢大聲辱罵領導。他們身為市委保安,維持的就是市委的秩序,只是工作方式欠妥。你的問題比他們嚴重,說輕了是上訪方式不當,說重了就是破壞公共秩序。”
“你想怎樣?”童百川老婆問道。
“寫一份深刻檢討,承認自己的錯誤,就既往不咎,否則——”
“否則怎樣?”
片警已經得到上方授意,本想對童百川的老婆加以教育後放她回去,沒想到女人的口氣如此強硬,倒也無話可說。他反過來問女人道:“你想怎麼樣?”
女人怒目圓睜,衝著片警地說:“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不想對此過多糾纏。我的要求很簡單,叫他們幫我到醫院看病,其他的不再追究,否則我將會上訪,直到省委甚至中央。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沒個講理的地方。我把話撂在這兒,如果我上訪了,不要說你,就連黃江河也會跟著倒黴。”
局面一時僵硬,片警也束手無策。正在不知所措之際,劉燕妮敲門進來。
原來,劉燕妮看到五個打人者春風得意地離開,就知道正義已經偏離了軌道,斜向了邪惡的一邊。她悄悄地來到詢問室門口,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你是哪位?”片警質問劉燕妮說。
“我就是報警的那位。我目睹了整個事件的過程,我認為你的處理有失公允,所以想說幾句公道話。這位女士要到市委找人——說上訪也好,說告狀也罷,反正這是她作為一個公民應該具有的權利。而那些保安不由分說,上去就對這位女士施暴,是嚴重的流氓行為。如果這位女士要告狀,我可以為她作證。說句不該說的話,如果你們想暗箱操作,我的實力也許連市委書記也不及。何去何從,你看著辦。”
劉燕妮說起話來不緊不慢,輕描淡寫,片警也摸不清她的深淺,就問道:“請問你是——”
“就憑你剛才放走了那五個大人的無賴,你就不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既然你問了,我不放告訴你我的身份——我是風險投資工資的總裁,香港順昌貿易公司北原市首席代表。至於其他的你就別問了,我怕嚇壞你。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片警見劉燕妮氣勢不凡,說話咄咄逼人,知道來頭不小,於是就把請到外邊,小聲地說:“我是個小片警,只能聽上峰的,他們要我怎麼辦我就得怎麼辦。要我說你給這個女人做做工作,然後領她出去。只要一出這個大門,其他的事就與我無關。”
和小片警拌嘴,也拌不出什麼結果,劉燕妮二話不說,進到房間對童百川的老婆耳語一番,然後和她攜手出門。
豐田車慢悠悠地行駛在大街上。
劉燕妮簡單地向童百川的老婆做了自己我介紹,然後詢問她為什麼要闖市委大院,為什麼要辱罵黃江河。童百川老婆一一道來。
劉燕妮一邊聽,一邊開始策劃一場風波,眼前的女人和她的老公童百川自然是這起風波中的主角,配角理所當然是黃江河。
然而,劉燕妮醉翁之意不在酒,與其說她想幫助童百川和他的老婆,還不如說她是為了看黃江河的笑話。
但是,為了不讓童百川的老婆對她產生懷疑,就故意生氣地說:“人善別人欺,馬善別人騎,官大一級壓死人,和市委書記鬥,咱們都不是對手,還是忍了了吧。”
看似妥協,其實在激將。童百川老婆捂著臉,說:“別人能忍,我不能忍,我偏偏就要和他鬥一鬥,即使我是一個雞蛋,也得把他的硬石頭碰一身臭。你停車,我要下來,我還要到市委門口,我就信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敢我打死。”
劉燕妮一笑,知道激將法已經生效,就加大了油門。到了一個無人處,她停下出來,和童百川的老婆耳語一陣。童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