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小姑娘還處於愛玩的時候,根本坐不定,對少年們的獻殷勤很欣然地接受了。她長相俏麗、笑容甜美,與這群小少年說話也是落落大方,沒有那些貴女們的矜傲,在這群少年眼裡,還真是個讓人喜愛的小姑娘,也讓那些少年們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其中莫潛更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讓在前頭忙著安排的衛朝浥氣得差點要將他拎起來打一頓。
船伕撐起了長篙,船在內城河中慢慢行駛,河的兩岸是一棟棟古老的房子,岸邊還有些穿著深衣拎著花籃的姑娘坐在河邊石欄杆上,向著路邊的行人兜售她們自己種植的鮮花。
莫潛是個身材圓墩墩的小胖子,雖然有點兒狗頭軍師的潛質,不太靠譜,但卻是最會討女孩子歡心的,自個親自到船邊去向賣花的姑娘們買了一束開得俏生生的芙蓉花送給小姑娘。
孫俏俏很爽快地收下了,還付送了一枚甜甜的笑容,當場讓小胖子暈陶陶的不知今昔是何夕。其他的少年們見狀,幾個趕緊也去買花,幾個看不過眼的撲上來按住小胖子往死裡踩,頓時船上歡聲一片。
溫良倚在船艙的窗前看著,也不去制止他們。
這些少年都是出自京中的權貴家族,他們看起來雖然不著調,但是心裡卻是門兒清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孫俏俏雖然不是京城人氏,但那衣著打扮和通身的氣質可瞧出是出身高貴人家的女兒,他們也只能這般鬧鬧,倒是不敢逾矩。
☆、37、第 37 章
不久後;船行到一處開闊的河面,不遠處有一條大橋;橋上站滿了各種參加節日祭的百姓;沿河兩岸邊是極為寬闊的河堤;上面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大皇子所乘坐的綵船早已抵達;隨著他們的船到時,那邊發出了呼叫聲,原本圍著孫俏俏轉的少年們被衛朝浥少年火大的趕到甲板上撐面子,絕對不能輸人輸陣。
如翠姑娘等人皆安然坐在船艙中,隔著半掛起的竹卷可以看到對面的那艘華麗的兩層樓高的綵船,上面佈置成了閣樓式;從遠處可以看到閣樓上輕紗搖曳處少女們若隱若現的深衣及妙曼的身姿;讓人平憑了幾分想象。雖然他們這條綵船也不錯,但比之皇子的船來說還略遜一籌,這讓衛朝浥臉色有些不好,狠狠地瞪了準備船的那幾個少年。
對面船上由大皇子和二皇子領頭,帶著十幾個少年站在甲板上,大皇子搖著把畫著江南煙雨墨跡的摺扇,氣度翩然,意氣風發。而船上小閣樓裡端坐著十幾名京中權勢之家的貴女,悠然地倚著欄杆看著兩條船上的少年們你來我往地交鋒。
透過半捲起的竹簾,當看到對面綵船上的姑娘中的幾個熟悉的臉孔時,如翠姑娘不由抿唇一笑,原來大公主也一道來了呀。目光再轉,看到甲板上並排站在一起的兩位皇子,觀他們此時的神色,二皇子也是謙雅溫文,哪有那晚的狼狽。
“溫大人,大皇子耍扇子沒你好看。”如翠姑娘點評道。
孫俏俏也挨在一旁看著,笑嘻嘻地附和著:“對,他們看起來好搞笑,沒有表哥做起來的瀟灑。”
“對,看來想要耍帥裝逼,並不是誰都能做的。”
“”
溫良默默地將扇子放下,他真心沒有用扇子來耍帥的意思,而是習慣手中有點什麼東西拿著,思路會更開闊。當然若是他這般反駁,相信他家的二貨娘子估計會說出更讓他吐血的話來,所以保持沉默吧。
“哎,表嫂,你瞧那幾個公子,真是太好笑了,他們笑得那麼囂張,也不怕下巴掉下來麼?”
“沒事,他們生來嘴巴大,能承受。”
聽著兩個姑娘的指指點點,溫良有些壓力山大,最後整了整臉色,淡定喝茶。
兩條綵船的少年們開始坐在甲板上擺放好的桌椅坐下,然後對面船上的一名少女彈奏響了樂聲,向他們亮技來了。
這少女所演奏的是樂器是古琴,曲名為《秋月清霜》,琴聲錚然,空靈悅耳,雖然因為年少技巧不夠純熟,但琴聲裡感情充沛,聽之忘俗,可以略去那點小毛病不計。兩岸的熱鬧更襯得這琴音幽然空靈,琴聲在河面上悠然旋轉,忽而錚然高聲,如高山流水,然而低語如咽,如少女怨愁之心,讓人不知不覺聽得痴了,人們的喧聲也漸漸沉浮。
待琴音停歇,兩岸邊的行人都不由駐足,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鬨然響起了掌聲,叫好不絕。而因這琴聲,使得兩岸邊和橋上駐足了更多的行人,特別是當他們由周圍的人知道停泊在河上的兩艘綵船上的人是青山書院的學子,且其中一條船上還有皇子時,更是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