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
“又打架了?”
看著蘇小旋臉上的淤青,朱宏心裡嘆了一口氣,暗道這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當初沒有離開阿真,又何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不過在表面上,他還是要出言安慰這位大學同學一下的“既然過的不愉快。你可以和那個混蛋離婚啊”對那個滿臉橫肉的屠戶,朱宏也沒什麼好印象,所以他一見面,就開始勸導蘇小旋離婚。
“唉,我也想離婚啊”蘇小旋尷尬的笑了一笑,讓老同學看到自己落魄的一幕,蘇小旋也覺得很沒面子,不過,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當年她風光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把這個朱宏放在眼裡,如果不是朱宏在電話裡說關係到她的切身利益,她也不會來赴約的。
多年的應酬交際,讓她練就了一雙毒辣的眼睛,她從朱宏那身老舊的衣服就看得出來,朱宏這位老同學的處境,比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對這一次的會面,她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他那個人很不講道理,在菜市場裡也是一霸”說到自己的這個丈夫,蘇小旋也是恨得癢癢的“他和菜市場的那些菜霸很有交情。據說與黑道也有一些牽連,你說這個婚,我能順順當當的離得了嗎?”
在隔壁卡坐裡,莫真聽的真切,這時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隨你的便”聽到與黑道有牽連,膽小怕事的朱宏連忙扯開話題,道“今天我約你出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朱宏看她露出了用心傾聽的神態,遂接著說道“有一個大老闆在靜海市買下了一棟樓房,準備用這層樓房出租並收取租金,這位大老闆準備聘用你來收取這層樓房的租金,而你的工資就是那些租金,也就是說,你能收到多少租金,你就能得到多少工資。”
“老豬,你開什麼玩笑?”
蘇小旋臉容一板,嚴肅的說道“老孃雖然是落魄了一點,但也不是吃素的,你再這樣胡說八道,老孃就要用這咖啡潑你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朱宏苦笑一聲,又瞟了一眼莫真藏身的那個卡座,道“蘇小旋,我是那種亂開玩笑的人嗎?我老豬又不是神經病,用得著跟你胡說八道嗎?老豬這樣做,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看你不象是得了神經病”蘇小旋冷笑一聲,道“但你說的那個大老闆卻是得了神經病,老孃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早就不相信這天下會有白掉的餡餅,人家大老闆花錢買下一層樓房出租。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掙錢,是吧?僱人收租我也能理解,人家是大老闆,不想理會那些瑣碎小事,可是,他把租金去部都給我的話,那他自己豈不是一分錢都撈不著?這天底下哪有這麼蠢的大老闆?”
朱宏知道莫真在隔壁聽著,遂順著蘇小旋的話罵道“這個大老闆是有點愚蠢,也可能是腦袋被人用門板狠狠的夾了一下,變得有些神智不清了,總而言之,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的話,現在就可以跟我去房地產公司辦手續、籤合同。”
蘇小旋見朱宏不象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遂怔怔的望定了朱宏,在這一瞬間,她的腦海裡就xian起了一陣驚濤駭浪,她把所有可能與自己有關的人都篩過了一便,良久之後,她才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說道“老豬,是阿真回來了吧?你說的這個大老闆就是阿真,是吧?”
朱宏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猜出了事情的內幕。但他嘴上仍是沒有承認,道“阿真?你怎麼會想到他呢?沒這回事。”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阿真才是真正對我好的人”蘇小旋再次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我沒有珍惜,唉,現在說這些還能有什麼用?”
蘇小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道“去吧,我們一起去房地產公司把手續給辦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一個包租婆了,每天打打牌、美美容。日子好過的很,是吧?我再也不用呆在那臭氣熏天的菜市場裡了。”
朱宏見她情緒有些失控,就沒有再說什麼話去刺激她。
蘇小旋伏在桌上哭泣了一會,用紙巾擦去了臉上的眼淚,道“我們去吧,老豬,你如果見到了阿真替我謝謝他,就說我對不起他,如果有來世的話,我一定會報答他的。”
兩人走出咖啡店,又一起坐到了陳香的那輛寶馬車上。
蘇小旋的情緒很低落,上車後一直在看著車窗外面的景物,並沒有與朱宏說話,到了房地產公司,兩人找來律師簽定了一個合同,蘇小旋的身份就從一位賣菜大嬸變成了一個靠收取房租為生的包租婆,這樣她以後的生活也算是有了保障。
在咖啡店門口,莫真看著朱宏與蘇小旋離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