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心地幫她,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沒辦法,演戲嘛!總要逼真才能讓人相信呀!”標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口吻。“你”夏以綺氣得說不出話來。眼淚懸在眼眶,小臉因氣憤而漲紅,看起來好不可憐。
“女人,你又要哭啦?”嘖!搞得他像個壞人似的。“我才沒哭!”她吼,很努力地把眼淚眨回去,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想理他,轉身就要離開。
“喂!你要去哪?”屠向剛叫住她。“要你管!”她瞪他。
“你別想我一個人搬車上那些盆錢。”他又不是做苦工的。“你”夏以綺又氣又恨,“你、你這個男人是我見過最沒品的混蛋!”吼完。她頭也不回地跑開。
“嘖!”見她又氣跑了,屠向剛抓了抓頭。
見鬼了!他不是來道歉的嗎?怎麼又惹得她更火了?“屠向剛,你這嘴巴”他有點惱。他是哪根筋不對呀?幹嘛一直惹那女人生氣呀?
臭著張臉。夏以綺悶不吭聲地將盆栽一一搬進會場,她默默地來回搬運,將小盆栽擺放好後,又走回小貨車。對一旁的男人完全視而不見。面對著半個人高的盆栽,她也不開口要他幫忙,蹲下身就要自己來。
“女人,這個你搬不動。”屠向剛很有自知之明。見她難得緗著張臉。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全不見了,看也知道自己徹底惹惱她了。唉!誰教他理虧呢?他摸摸鼻子。難得一見的良心浮現,認命地當苦工。“剩下的我來就好。”
假好心!夏以綺不理他。連話也不想說,倔強地蹲下身體,伸手抱住盆栽。“唔”好重!“喂,女人!”屠向剛微皺眉,見她搖搖晃晃地抱起盆栽。手臂顫抖著,重心不穩地往前走。
見鬼了!這女人在耍脾氣耶!他玩味地勾唇,慢慢跟在她身後,她能撐多久。
“嗯”夏以綺吃力地抱著盆栽,每走一步。手上的盆栽就往下掉一寸,她的手臂抖得好厲害,整張臉因用力而漲紅。哦。不行了她手臂突然一軟,盆栽罷時往下掉!
一雙手利落地接住,輕鬆地將半人高的盆栽扛在寬肩上,“不行了厚?就說你搬不了,逞什麼強?”斜睨著她,屠向剛搖頭。“要你管?把盆栽還我!”夏以綺瞪他,伸手要搶回盆栽。
“嘖!”屠向剛一手穩住肩上的盆栽,另一手仍遊刃有餘地以手掌擋住她的額頭。“女人,你別鬧了,我可是趕著回去。沒空陪你耗。”去,也不瞧瞧自己的手仍在抖。逞什麼強?“你去給我坐好。少給我礙手礙腳的,浪費我的時間。”說完,他粗魯地將她往後推。讓她坐在一旁的石階上。轉身扛著盆栽走進會場。
夏以綺不甘願地瞪著屠向剛的背影。忿忿地咬著唇瓣。再怎麼不甘心,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搬不動大盆栽,只能抿著唇,按摩著顫抖的手臂,但心裡仍有無比的不滿。討厭鬼。假好心!誰希罕他幫忙?哼,反正他愛當苦工就給他當。她樂得輕鬆。
“你一定在心裡說我壞活對不對?”嘲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夏以綺一驚,小臉有著心虛。卻倔強地別過臉。小小地哼了一聲。
“唷!不錯嘛,竟敢哼我?”屠向剛挑眉。“愛哭鬼。你什麼時候生出膽來了?”“要、要你管!你不是趕著回去,幹嘛廢話這麼多?那裡還有三個盆栽,你不會趕快搬一搬?”夏以綺很衝地回他。
“唷?”屠向剛一臉驚訝。“女人,你現在是在兇我嗎?”真難得。原來她也會兇人呢!只可惜聲音太小了,氣勢不怎麼夠。“哼!”她再次哼他。
很好,這女人有種!屠向剛眯了眯眼,可見她的手臂仍微微在抖。他決定先放過她。撇了撇唇,乖乖地搬盆栽。見他踱開腳步去搬盆栽,夏以綺不禁有點訝異,她原以為這賤嘴沒品男會繼續說話惹她。
她偷偷地瞄著他。只見他彎下身,單手扛起盆栽,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鼓起好卷的線條,然後邁開步伐她趕緊斂下眼。看到修長的雙腿從面前走過,她才又悄悄抬眸。盯著他的背影。
貼身的低腰牛仔褲掛在窄臀上。隨著他的走動,大腿肌肉在牛仔褲下鼓動,再往上看,微微汗溼的白色丁恤緊貼著強健體魄,肩上的盆栽像玩具似地被他輕鬆扛著,陽光灑在他身上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夏以綺突然明白鎮上的歐巴桑為什麼說他養眼了。就連旁邊經過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移向他。尤其是女性。更是害羞又好奇地對他指指點點。“哼,別被騙了。那傢伙可是個機車男!”她不屑地咕噥,見屠向剛走出來。立即別開臉。
屠向剛當然看到了夏以綺的動作,他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快速地將剩下的盆栽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