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給鄉里的派出所打了電話,直到快晌午了,一輛破舊的警用吉普才停到了他家門口,車上下來兩個人,又查現場,又是一通拍照,忙得那叫一個認真。
這會兒整個村都轟動了,院外找就圍滿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徐巧鳳為了避嫌,躲到了屋裡,王有才抱著膀子站在院裡等結果。
他根本就沒指望警察能查出什麼來,要是能查出點啥,之前那麼多副村長的命案也不會一直懸到現在了,這一點他其實挺佩服牛鐵生他們的,做了這麼多案子楞是沒留下個腳印,換成他,他還真做不來。
結果被他猜著了,警察忙活了一晌午,又是半點線索也沒有,如果不是知道牛鐵生他們的底兒,跟鄉派出所確實扯不上啥關係,他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們早就串通好了。
沒多大會兒,其中一個警察拿著本子來問他情況,他一五一十說了,末了還加了句:“警察同志,你們看,會不會是村裡流氓乾的?”
望溪村最大的流氓就是牛鐵生,這事兒鄉里警察全都門清,聽了這話,警察笑了:“除非是你賊喊捉賊,不然,昨天晚上你們村裡,還真就沒流氓。從村長到村委會的那幾頭爛蒜,全都因為逛窯子被逮了,現在還在我們哪兒吃公糧呢。”
警察有一搭沒一搭的話,聽在王有才耳朵裡卻像是炸雷,徹底把他給震了。
他一直覺著,副村長的死,板上釘釘就是牛鐵生他們做的,怕副村長分了他們的權,可他們不在,這事兒能是誰幹的?
“真有這事兒?警察同志,啥時候抓到他們的?”
“也就天傍黑那會兒吧,要不是缺了你,我們還以為是望溪村村委會集體活動呢。行了,不就死了條狗嗎,挖個坑埋了就是了。這事兒所裡會調查的,在這兒籤個字,我們還得回去吃飯呢。”
王有才在本子上歪歪斜斜的簽上了名,警車一路呼嘯跑得不見了影兒。
圍觀的也陸續散了,望溪村卻也炸了窩,都說第七個副村長也快去地底下報到了。
王有才耳朵尖著呢,這些話他都聽了個清楚,心裡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