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發頓了頓才繼續道:“再就是傍水村來的多了,至少也有十多口子,他們到沒找到什麼門路,可傍水村離得近,找不著就回去,隔天再來也不算事兒。”
王有才微微皺了皺眉頭,傍水村的來找活兒幹還用來回跑麼,只要吳大順給他捎個信,真想安排幾個人,那還不是很輕鬆點事兒嗎?
他還答應把吳大順的兒子小順溜安排好,也沒見小順溜來,難道畢業之後考上大學了?
這段時間,吳大順始終沒信兒,傍水村來人他都不開口,這事兒就有點古怪了。
“他們是單個來的還是結夥來的,誰領頭?”
“一起來的,到沒誰領頭,不過林步駒也來了。”
鄭春發口中剛說出“林步駒”三個字,王有才的眼睛就眯了起來,心裡疑雲豁然開朗。
怪不得他瞅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有點眼熟,卻怎麼都想不起村裡有這麼個人,原來是他!
王有才叫鄭春發來,就是想旁敲側擊的探聽一下,柳月花到底跟誰鑽了蘆葦蕩。
現在想來,那男人應該是林步駒沒錯。
最近他見過林步駒兩次,兩次林步駒都在跟他作對,第一次捱了揍,第二回還沒個逼臉,在鄉里又公然投票支援施星宇。他當然會對林步駒有些印象。
本來那兩次的事情,都不算是林步駒主動跟他為難,他還以為林步駒只是對望溪村的開發有點眼饞,卻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主兒,所以看在吳大順的面子上,沒去找他算賬。
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王有才盯著鄭春發,卻沒看出他有什麼異樣:“聽說你跟林步駒走的挺近,牛鐵生還在哪會兒,你不是還請林步駒和牛鐵生,去你家喝過酒嗎?”
王有才這話一出口,鄭春發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趕緊站了起來,苦著臉道:“沒,沒有的事兒,有才你別聽那幫人胡咧咧,我跟林步駒就見過兩回面兒,喝酒那也是牛鐵生張羅的,你也知道,哪會兒我真是身不由己啊!”
他一邊說話一邊慌亂的擺手,兩句話工夫,額頭上就冒出了汗珠。
他記得很清楚,前一陣子,林步駒跟牛鐵生他們在王有才家的工地上鬧事兒,結果差點沒讓王有才給廢了,也就是那一回,牛鐵生被王有才攆出了村。如今一聽王有才要把他和林步駒聯絡到一塊兒,他當然要趕緊劃清界限,要不沒準就步了牛鐵生的後塵。
王有才一看他這副德行,忍不住暗暗搖頭,媳婦都跟人家鑽了蘆葦蕩,還不算走的近?那什麼才算近?
不過王有才也看出來了,現在的鄭春發還真沒膽子勾搭外人跟他作對,相信柳月花也照樣不敢,但他必須弄清,柳月花到底為什麼跟林步駒搞到一塊!
他不陰不陽的說道:“這陣子天有點涼了,蘆葦蕩裡頭風更大,要是鑽個蘆葦蕩啥的,可記著多穿上點衣服,別再吹出個頭疼腦熱,那可就不好了。”
鄭春發聽的一愣,不明白王有才怎麼就突然整出這麼一句來,這話是啥意思?
可還沒等他琢磨明白,王有才就衝他揮了揮手:“行了,你先回家吧,有事兒我再找你。”
鄭春發一頭霧水的出了指揮部,左思右想就想不明白王有才那句話是個啥意思,只好嘀嘀咕咕的回了家,柳月花正在家等著他呢,他一進屋,柳月花就迫不及待的問他,王有才叫他去,到底有啥事兒,都跟他說了啥。
鄭春發就把事情學了一遍,末了還問柳月花:“你說王有才最後那句話啥意思,什麼多穿點衣服彆著涼了,我咋沒聽明白呢?”
他卻沒有注意到,柳月花的俏臉,這會兒已經是一片煞白。
而此時王有才也已經出了指揮部,喊來了魏小天,帶上刀強,在村子裡晃晃悠悠的轉了起來,但凡常有人去的地方,他們都溜達了個遍,連老槐樹底下都沒放過,直到下午快四點了,他才回到指揮部。
他出去轉悠沒別的事兒,就是想看看,村裡有多少生面孔,又有多少傍水村的人,這些人都在幹啥。
本來這種事兒交給魏小天他們就可以了,但他卻有點不放心,讓魏小天吩咐下去,多盯著點生人之後,他還是自己溜達了一趟,結果不出他的預料,村裡果然多了不少閒人。
拋開其他村的人不算,光是傍水村的,被認出來的就有四五個。
這些人也根本沒個找活兒乾的樣兒,不是蹲牆角抽菸,就是滿村子亂晃。
原本傍水村離望溪村就不算遠,兩村又有不少親戚朋友,互相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