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用力,可是當王有才話到一半的時候,金勇猛然用上了勁兒。
就像一個壯漢雙手握著管鉗子猛夾一樣,爆發出的力道,甚至讓王有才都感覺到了疼痛。
可王有才甚至笑容都沒變一下,既沒反擊,也沒像金勇預料的那樣痛呼失聲。
甚至仍舊握著他的手,微微搖晃。
金勇一雙圓眼中奇光一閃。
他這鷹爪勁練了二十多年,銀餅子都能讓他撰成疙瘩,居然被這麼個毛頭小子扛住了?
可他念頭還沒消,老臉就突然變了顏色。
一股暗勁兒,隨著王有才手掌的抖動突然傳來。
他抖動的幅度明明不大,就像尋常握手一樣,可那股勁力,卻直透金勇手腕!
金勇只覺手掌痠軟,手上的力氣瞬間消散,手腕的筋就像被尖刀挑起來似的,給他的感覺,彷彿隨時都會斷裂。
他心裡大驚,另一隻手下意識的就要握上去。
可就在將動未動的時候,那股勁力卻又消失無蹤。
金勇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當場被王有才這一手爐火純青的暗勁給震住了。
能把他的鷹爪勁無聲無息的化解,讓他腕筋刺痛難忍,這是什麼手段?
更狠的是,他動手間居然一點不著痕跡,收放自如,這得多久的苦練?
這小子,竟是個高手?
心裡雖然震驚莫名,但他畢竟是老江湖,略有些牽強的一笑,放開了手:“幸會,幸會!”
王有才笑笑,做了個請的手勢:“金老闆請坐。”
金勇不傻,王有才這可是給了他好大一面子,要是人家不收手,等他第二隻手也握上去,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他哈哈一笑坐了下來,看了看其他人:“縣裡不少人說,王主任年紀輕輕就能手握大權,是僥倖”
說到這兒,他有意一頓,然後釋然大笑:“我看不是。”
“當不起金老闆這樣的恭維,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吧。”
王有才拿起了馮秉綸給他倒滿的酒:“我的意思,馮秉綸應該已經跟你說了,你開個價。”
金勇沒想到王有才居然這麼直接,微微一頓,也笑道:“好說。”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也端起了杯:“就按你說的,我要你望溪村的全部建材優先供應權,不過你放心,我是買賣人,講的是誠信,絕不會幹那種坐地起價的事兒。”
王有才笑了笑,沒應聲,轉頭看了看馮秉綸,然後才道:“可能是馮秉綸沒說清楚,這個供應權我是準備放手,但不是給你,是給他。”
他這種毫不客氣的話一出口,金勇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而一旁的馮秉綸,也變了臉色。
王有才這哪是想討價還價的架勢,分明是往崩了談啊。
他都跟王有才說了,只要事情能成,讓王有才直接把供應權放給金勇就行,雖然這樣一來,他少賺的不是一星半點,可誰叫他眼下還歸攏不了金勇呢。
難道王有才忘了他說的話?
“王哥,別,別這麼說,我不是說了不用管我麼”
他這邊話沒說完呢,王有才就笑著打斷了他:“秉綸,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往回咽過?”
馮秉綸知道,王有才這是硬往他口袋裡塞錢,做兄弟做到這個份上,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王有才這麼仗義,他豈能因為撈錢而耽誤了王有才的大事兒?
就在他想張口推辭,卻還沒想好怎麼說的當口,金勇卻把杯子往桌上一頓,裡邊的酒都濺了出來:“王主任這可就是當我金勇不識數了,你的話沒往回咽過,難道我金勇的話,就能往回咽?”
雖然王有才給了他面子,而且他也摸不透王有才的深淺,但涉及到錢,金勇可不會客氣。
要知道,他直接掌握供應權,和從馮秉綸手裡接過供應權,這裡邊的差距可大了去了,一個彎頭賺一塊,他最少得分給馮秉綸五毛吧?
誰知王有才聽了他這話,居然也笑著放下了杯,倚到了椅背裡,抱著胳膊看著他。
“金老闆應該知道有錢大家賺的道理,做人,不要太貪。”
“理是那麼個理,可這小子之前砸了我的店,傷了我的人,我憑什麼給他面子!”
金勇有些惱了,眼瞅著到了自個兒碗裡的肉,他豈會分一半給旁人?
左右王有才想壟斷儷水的建材買賣,就只能透過他來實現,他隨便找個不算藉口的藉口,王有才就算心裡明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