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扒了一口飯:
“至於私生子,我哪裡知道?我還納悶呢。明明央央這三年都在我的監控之下,哪裡冒出來一個大的兒子,我發誓她絕對沒有私養個孩子,而且她今年才22歲,如此推算,十四五歲就懷孕了,你信嘛?太子難道幾年前就玩幼丨齒?我靠,我們都被太子那表面上不近女色的衣冠禽獸給騙了!”
“那人確實不地道,要麼沒動靜,一有動靜就老婆孩子全從天而降。”常綿一直對太子忽然登記結婚了的事情耿耿於懷。
“你呢,你身邊這位是怎麼回事?”
常綿聞言看了看裳裳,他長臂一伸,將人納入懷裡:“我的私養小寵,以後不管在哪裡看見她都給我照顧著一點。”
“切!還以為是嫂子呢,原來是個小寵。”藍亞不經意間直接吐出口。
裳裳尷尬的推開常綿,臉色跟火燒起來一樣。
常綿一瞬間心裡也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護短的不允許別人瞧不起他的人:“小寵怎麼了?小寵也是我的心肝寶貝。你敢再說一句屁話試試,信不信我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不用這麼認真吧?”藍亞差點沒一口飯噴出來。
他猛嚥了咽,還沒晃過來,忽然一把冷冰冰的槍頂著他的腦袋,常綿滿身殺氣:“你再說!”
“你”
“道歉!”常綿叩開保險栓。
氣氛陡然突變,就連裳裳都錯愕得連呼吸都忘記了。
那就更別提藍亞了,完全不懂自己說了什麼,好兄弟居然拿著槍對準自己的腦袋,瞧他那副冷血的面龐,那表情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藍亞後背都僵硬起來。
惱了:“你幹嘛?你要殺了我?”
“我、讓、你、跟、她、道、歉!”
裳裳瞧著常綿那副架勢,整個人立馬也被嚇到了,緊張的坐直身體,看著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幹嘛忽然這麼大火氣,人家雖然有輕蔑的意思,但說的也是實話,她確實只是一個小寵而已。
不過他剛剛說什麼,“小寵也是我的心肝寶貝”,裳裳知道自己不該被他一兩句話弄得平靜的心掀起一絲波瀾,他就是那麼喜怒無常的一個人,今天這樣明天那樣,但是忍不住,彷彿平靜的水面落下一顆小石頭,波紋一波一波的盪漾開來。
是兄弟,也別怪我下手無情!
藍亞蹙眉,動了動唇,被常綿那副殺氣壓著,他哪裡能不妥協。
頓時,他看著那個緊張坐直著身體的女人,不由得重視起來。
心裡怒罵:一個一個都是重色輕友的魂淡!
“對不起,我嘴賤,得罪了。”某男不得不屈服在槍子之下。
裳裳的心底微微一暖,怔了半響,才遲鈍的搖搖頭:“沒事的,我本來就是小寵。常綿,你別這樣。”
“你這叫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常綿眯著眼睛:“我的人,除了我自己,誰都不準給她臉色看,更不許用有色眼鏡看她,否則的話,即便是兄弟,也別怪我下手無情!”
裳裳顫了顫睫毛,只覺得那男人的聲音,就像帶著魔力,將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那麼強勢的灌入到她的身體裡。
瞬間透過血管經脈,流經全身。
每流過一個地方,就跟被灌了蜜似的,說不出的窩心。
她紅著臉,只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不是因為平時被強大的氣場壓抑著的不敢呼吸,而是害怕一呼吸,全身灌蜜的感覺就會瞬間煙消雲散。
只能這般,秉著呼吸,看著他。
靜靜的,專注的,看著那個無比認真的男人。
“對不起。”藍亞站起來,推開椅子,朝裳裳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我說話不注意,多有得罪。我叫藍亞,一定罩著你!”
“我的人需要你罩著?”常綿終於收回槍。
緊繃的氣氛,瞬間被打散。
常綿去開了一瓶紅酒,沒事人般給藍亞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轉眼又有說有笑起來,彷彿剛才他壓根沒有拿著槍對準他。
藍亞心裡直鄙視!
但是多年的兄弟,他哪裡不知道常綿的個性,真跟他計較,除非他吃飽了撐著。
常綿,向來就是最護短的一個人!
裳裳低著頭,腦袋還是熱熱的。
忍不住,悄悄的,用餘眼去瞥了常綿一眼。
常綿的感覺習慣是最敏感的,即便偷偷摸摸的瞥他,他也能立刻捕捉到她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