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不久又走進來幾個人,都是從五湖四海趕回來的常家子孫,裳裳畢竟是外人,規規矩矩的站在旁邊,時而打一把下手。
原來常綿家家大業大,是紅門貴族,常家人口更是眾多,她猶如一個局外人般看著那些進進出出的人,努力想要扮演好常綿女朋友的身份,離開之前常綿的奶奶已經睡著了。
常綿帶著她出門,走了不到幾步被一個女孩子叫住。
“常綿你等一下。”
走出來的是表姐,常綿轉個頭看著她問:“什麼事?”
“這個心小姐真的是你的女朋友?”
常綿收了收裳裳的腰,沒有說話,半響反問:“怎麼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幾天網上貌似出現過一段新聞,雖然很快被清除了,但是常綿,你該知道我的意思,你說如果外婆知道她剛剛一直讚不絕口的的女孩子是那樣的人,她會不會被氣死?”常綿的表姐帶著一股敵意:“我沒有管你的事的意思,但是現在外婆身體不好,我不希望有任何的事情刺激到她。”
氣氛頓時就像一根緊繃的橡皮筋,緊張跳至極限。
裳裳的好心情一瞬間冷卻下來,她攥緊著手,臉和脖子火辣辣的燒。
常綿眼睛眯成一條線,眨眼間神色恢復如常。“什麼新聞,我怎麼不知道,表姐,聽說表姐夫最近在外面不怎麼安分,你有那個空閒時間,倒不如好好守住自己的家。至於她嘛。”
常綿低下頭,看了裳裳一眼。“我女人很乾淨,不需要你提醒。”
常綿的表姐臉色如豬肝,勉強撐著臉面。“只要不會傷害到奶奶,你的事我才不屑管,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操心。”
她說完這番話,轉身,回到病房。
如果不想住賓館,就住家裡吧
常綿抿了一下唇,顯然是不高興,他忽然伸手摟緊裳裳的腰,“別在意,走吧,找家賓館,你晚上住那裡。”
“那你呢?”裳裳努力收斂自己的情緒,她覺得自己臉皮很薄,說實話她心裡不是滋味,那些網路上的新聞,還是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輕則自清這句話,好像成為了一句廢話。
“我回家。”
裳裳腳步一頓。“常綿,我回A市好不好?”
“我剛帶著你見了奶奶,這幾天她可能還想見你,你先住賓館。我要留下來多陪陪她老人家。”常綿想了想:“如果不想住賓館,就住家裡吧。”
常綿說的“家”不是他要回的家,常綿要回去看爺爺,將她送到原本屬於父母的家,那個家自從父母離世之後,他很少住,只留著一個傭人一週去打掃一次。
常綿將她帶進家裡,那是個兩室一廳的高階公寓樓。
“這是我小時候住的房間,你暫時睡這裡,房間裡的東西不要亂動丨亂翻,另一個房間是我爸媽住的,那個房間你不要進去,洗漱用品衣服鞋子,等會你自己整理一下缺什麼讓冷橫給你置辦。這個是家裡的鑰匙,我先走了。”
常綿將她丟在家裡,開著車直接駛向德園。
按照規矩在山下接受檢查,因為是晚上,常綿還被守門的警衛用手電對臉照了好幾下,有個守衛認出常綿,才放行透過。
這個建在半山腰的小區是政府出資修建的,專門安排政府要員入駐的小區,進出都有嚴格的安全檢查,能住在德園的,可以說那都是古代類似一國宰相級別的人物,除了政府現在的主要國家領導班子就是退休的開國元丨老們。
車子一路順著蜿蜒的山道駛去,車道兩旁鬱郁凇凇的樹林將整個城市的喧譁和聒噪都擋在了伸手,山風吹著茂密的樹林,發出悠揚婉轉的莎莎聲。
常綿將車子停在自家門前,忽然看見隔壁水井旁傳來君君稚嫩的笑聲,他走過去一瞧,居然真的看見了那種水槍在玩的君君,傅鴻坐在石凳子上。
因為兩家就住隔壁,走入夜色裡,梧桐月影下,常綿詫異的看了傅鴻一眼:“你怎麼回來了?”
傅鴻下午回來的時候就聽說常家奶奶住院了,這時候也朝著他走過來:“奶奶還好吧?我陪央央回家看看爸媽。”
“脫離了危險。”常綿瞭然的點點頭,拿著車鑰匙轉身回自己家:“我先回家給老爺子請個安,晚點再找你。”
警衛員早就眼見的看著常綿的車子,站在門口等,“常綿,吃過飯沒?家裡的晚飯早就開過了,如果沒吃我讓廚房再給你備幾個簡單的菜。”
“不用那麼麻煩,讓廚房給我弄一碗麵疙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