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暗中保護著!”常少爺是不是氣糊塗了,居然把這樣一個人給撒手不管了?
冷橫迅速的穿戴好,開著車直奔海邊別墅。
裳裳四處望了望,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再跑幾步,腳底板好像磨破了皮,每走一步都很疼。
她的雙腳浮浮沉沉的,就跟踩在雲團上一樣。
熬過了最初的興奮,此刻理智漸漸的迴歸,她開始哭,一路走一路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的那麼傷心,明明都獲得自由了,她要在矯情什麼?
好冷啊。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簡直就是荒無人煙,她根本就不知道前方通向哪裡。
而且路邊好靜,靜得就跟身處鬼片裡似的,路兩邊偶爾飛出一隻野狗或者野貓,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還有那不知名的蟋蟀聲,一直驚嚇著她的耳膜。
沒有通訊工具,沒有錢,甚至連衣服都沒有,她真正自由了,真正一無所有了!
裳裳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酸酸的,鼻水一直流,她也不管髒不髒,就拿著身上裹著的毛毯去擦。
從今以後,她要何去何從呢?
天大地大,她居然沒有可以去的地方!
徒步不知道走了多久,腳底板血淋淋一片,她感覺自己要虛脫了,再也走不動,整個人蹲下來,抱著自己的小腿,將頭埋在膝蓋裡,再也抑制不住,放聲大哭!
原來不是他後悔放她走了!
心裡滿滿的全是悲傷;更甚至,明明常綿都已經放她自由了。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開始將常綿怨恨了個半死。
他就那麼對自己不管不顧了嗎?
腳底這麼疼,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她好疼好疼,她好想常綿將她抱起來,請最好的醫生給她治。
而且,她覺得下丨體,也好疼好疼。
今晚的他那麼粗魯,那麼橫衝直撞,讓她到現在,都疼得牙齒打顫。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跌落到地上,滾燙滾燙的,不,分明是冰涼冰涼的。
她委屈,萬分的委屈。
她更怕,怕黑,怕這寂靜的夜,怕這毫無方向的行走。
“常綿,你是混蛋,混蛋,混蛋!”裳裳的淚水還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起初是大聲的哭泣,淚水一直流,嗓子都哭啞了,發不出聲音了。
她無法相信,自己就這麼被拋棄了!
明明那麼渴望自由的她,在獲得自由之後,竟然是如此的傷心。
她蹲在大馬路上,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嗚嗚咽咽的呻吟,雙手抱著膝蓋,寒冷一點一滴的侵襲著他的身體。
為什麼?
她整天幻想著常綿有一天能夠放她走,可是到了這一刻她卻發現,這個結果不是她想要的,至少沒有之前那麼強烈,她好難過,好難過。
他們之間徹底斷了嗎?
這就是做小寵做情人的最終結局?在這個寒冷的夜裡,她被遺棄在這個毫無人煙的大馬路上,忍受著最寒冷最寒冷的夜。
冷橫開著車一路來到海邊別墅,在半路看見那個蹲在馬路上瑟瑟發抖的女孩子,他頓時坐直了身體,嘶的一聲將車子停到她的身邊。
停下車,開啟車門,迅速的來到她的身邊。
裳裳茫然的張開眼睛,她的心裡有一刻居然不受控制的欣喜,緊接著將冷橫那張臉映入眼裡,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情緒。
“心小姐,快上車吧。”
冷橫拉開車門,伸出手要扶她。
裳裳卻跌落在地上,抱緊著自己的雙膝,倔強的出口:“是他來讓你接我的嗎?他說放我走的,我不上車!他休想出爾反爾,打死我都不跟他回去,我自由了,我現在自由了。”
她抓著一根沉浮的稻草般,使性子倔強的搖頭。
“心小姐,不管你和常少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上車,你腳好像受傷了,大晚上路上這麼冷,你打算在這裡坐一夜嗎?”
“就算在這裡坐一夜,我也絕對不回去,男人說話不算數算什麼男人,他明明說放我走的,他說放我走!他說放我走!放我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亂髮脾氣,找不到宣洩的對方,冷橫是個倒黴蛋,她現在情緒很激動,就像一隻受傷的刺蝟,誰靠近就刺誰!
她自己遍體鱗傷的同時,恨不得也刺得別人遍體鱗傷。
“不是常少爺讓我接你的。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