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這樣的盛裝打扮,好似要出席十分盛大的場合。即便是過年進宮來拜年,百官朝見,有皇后娘娘這個正宮在,未免史官口誅筆伐,慧妃打扮華麗卻也不會過頭,至少衣裳的主色不會是正宮才配得起的豔紅搶盡風頭。
可再看慧妃此時的著裝,豔麗錦緞仿若是鮮花將生命中所有的美麗凝聚即便是華美過後只餘凋零惆悵也在所不惜。
慧妃悠悠開口道,“我還以為來的會是皇后娘娘,這些年她恨我入骨巴不得除之後快,如今總算得償所願了,總該會來看看。真是想不到最後來送我的居然會是你。”
伊寒江聯想起張敬的暗示,如今竟由慧妃嘴裡吐出最後二字去證實,她環視四周,見到桌子上一壺酒,一隻杯。
杯上殘留深紅色的唇印,紅的好似杜鵑啼血般的慘淡。
伊寒江抓起酒壺開啟蓋子飲了一口,“倒是好酒,只是飲鴆止渴想必娘娘不會做那樣的蠢事,明知道有毒還照喝不誤吧。”
裡頭摻了慢性的毒藥,一杯清酒下肚活不過兩個時辰,慢慢等著死去的一刻,那樣的恐懼卻是比見血封喉的毒藥更是折磨。
慧妃藉著銅鏡將她的舉止盡收眼裡,先是輕詫隨後又是輕笑,“難怪你當初為故淵喝下毒酒時居然什麼事也沒有,我還以為是你深諳醫理,曉得那酒有問題不知用了什麼障眼法讓人誤以為你把酒喝下。”
伊寒江笑道,“那麼遠的事,娘娘不提我都忘了。該是在牡丹臺吧。我本以為不是太子下的毒手就是三皇子做的。”
慧妃又拿起青雀頭黛細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