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對這個人好奇、去認識發現從而瞭解喜歡。
就因為了解,才肯定這事裡景故淵擺脫不了,她道,“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麼?”
景故淵不語,卻是在寬大的袖子下牢牢拉住她的手。她把與他緊扣的手舉起,在陽光下指與指之間緊緊的嵌合,一點縫隙也沒有。她想笑卻是忍住了,挑眉道,“這什麼意思?”
他慢條斯理道,“擔心怕你一氣之下又回去找兒子。”
“那你最好變成繩子把我的手腳綁住才好。”
他凝視著,“你不氣?”
她知道他想什麼,之前為了那幅畫而離宮,而今卻又是在乎的模樣,再陰晴不定也不至於前後反應這樣大的差異,何況這之間相隔不過一天。“那你是要我生氣?”
他揉了揉她的手骨,“就是怕你生氣。因為在乎所以很怕。總希望不論發生什麼事總有你陪在身邊,若是真能變成繩子把你綁著,想想倒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好。這算不算是為自己自私?”
她佯裝薄嗔的看他一眼,卻還是忍不住笑出來,也不曉得是他存心逗她,還是他心裡的魔被她引導了出來。
面上含笑聲音帶柔依舊是他的門面招牌,語氣似玩笑似真卻也帶了她伊寒江幾分霸道的味道。她藉口道,“我不氣是因為昂兒會站了高興,旁的小事休想影響我。”
景故淵驚喜道,“你是說昂兒會站了。”
她故意掃興。非要彆扭的故意挑骨頭,太容易原諒他,以後她就難馭夫了。“他都要一歲了。旁的小孩都是這時候學會站的,有什麼出奇的。還是你覺得我伊寒江的兒子比別的同歲的孩子愚笨?”
裝模作樣甩了幾下,他卻不放手,她倒也滿意他的表現,只裝作是甩不掉才勉強繼續讓他牽著。
遙遙就看到前邊來了人。她算是宮中異類,討厭身邊一群人跟前跟後連上個茅房也要有宮娥守在外頭聽候差遣。能有什麼差遣?總不會讓她聽命隨時遞草紙吧。
偏她討厭的卻是宮裡有身份的人趨之若鶩習以為常的,宮中貴婦若是身邊沒跟個把兩個人,不是有事要私談把人遣開了,就是落魄一如當日景馳拓被褫奪身份,狼狽離宮失了顯擺的資格。
“皇宮也挺大的。怎麼就這麼容易老是遇上看不對眼的人呢。”
景故淵順著她的視線,只能等人走近了才發現是景馳拓和孔濂溪,伴著好幾個服侍的宮女招搖而來。
景馳拓也看到了他們。不迴避的直直走了過來。當日他落魄時被景故淵遇上沒有躲開,如今風光更也沒有避開的理由。
景馳拓主動打了聲招呼,在孔濂溪要曲膝施禮前卻是伸手託扶了一下,“你有了身孕,故淵從來不拘小節。何況他也是為人父該能體諒。”
伊寒江聞言,意外的把視線改投到孔濂溪還算平坦的小腹。耳邊則是景故淵平穩的聲音帶笑道。“倒是恭喜大哥了。”
景馳拓笑道,“你都有三個兒子了,成親最晚卻是後來居上,我膝下只有安兒一個女兒,沒有一個男丁後繼香燈,始終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孔濂溪帶著溫婉的笑看著伊寒江道,“我終於是明白寒江為何不喜歡那些繁瑣的禮節。這兩日應付來道喜的人光是行禮就有夠累人的。雖是進宮來與母后報喜,宮中行走卻也是要先論尊卑再論人倫,三跪九叩身子實在有些吃不消。”
景馳拓道,“你身子不便,一會見到母后我與她說先暫時免了你的禮數。宮中的禮節還不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你瞧你堂姐不就是個特例麼。”
孔濂溪低頭謙虛道,“我不敢和寒江比,寒江醫術高明給為別人分憂解愁,而我只是一婦道人家,能幫姐姐打理好府邸上下已叫本事。”
景馳拓若有若無的瞅了景故淵一眼,邊是話中有話,“你會這般想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可見你爺爺把你教得好,一個女子再有本事始終要分清楚什麼叫男女有別,什麼才是自己該乾的。可別乾坤顛倒騎到丈夫頭上。”
這夫妻兩是在指桑罵槐吧,當著身後的宮女這麼說,既是不曉得得饒人處,她更是不必給他們留什麼面子。
伊寒江假笑道,“我這哪裡叫本事,我再如何可也沒在丈夫落難的時候想著與他分道揚鑣,可見是我嫁人以後記性不好了,忘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濂溪,你有了身孕可要記得多買些豬腦補補腦子,別和我當初一樣不長記性。”她撞了撞景故淵的胳膊,“我學識淺薄,皇上罰我抄寫女誡,卻是忘了第一句是怎麼說的。”
孔濂溪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