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的。”
她輕慢的道,“我不是大夫沒有仁心仁術。沒那麼容易請的動給人醫治。給皇上看診我還覺得為難,如今又要我紆尊降貴的給個下人看診麼。讓皇上知道了,豈不是以為在我心裡他和一個下人的分量一般平起平坐。”
孔公晏眼角抽了抽。“哪有那麼嚴重,不過是問你幾句有了身孕吃什麼。那廚娘在孔府待了七八年,做事勤勉又不怕吃虧,這麼好的人,我也不過是希望來日能母子均安。”他不擅長說謊。許這還是人生中第一回,說得吱吱唔唔的,連三歲孩子怕都騙不過。
伊寒江調侃道,“你成日忙著處理公事還能知道那廚娘做事勤勉不怕吃虧,坦白了吧,我看你是留意人家很久了吧。其實奶奶死了那麼多年了。你要找個人來服侍,我想我爹和叔叔都沒意見。至於有個比我兒子還小的叔叔,雖然喊起來難為情了點。但對我和伊北望來說倒也是不成問題。”
孔公晏拍了几案高聲道,“都與你說我和那廚娘是清清白白,你嘴巴還是這樣不乾淨,你信不信我”
她閒閒道,“動這麼大火氣做什麼。你的心疾雖是治好了,可不保證不會復發。”這不是賭咒。而是提醒他要懂得保養自己的身子,又不是二十三十歲了,動怒不適合養生,偏他脾氣不好。
孔公晏瞪她道,“還不是被你氣的,女孩子家嘴巴也不曉得放乾淨些。”
“你不是問懷孕時吃什麼好麼,我告訴你讓她吃大麥芽、燕麥、驢肉、兔肉、麻雀肉、茄子、桂圓和西瓜。讓她一日三餐的吃,吃足了十月自然有成效。”
孔公晏皺眉,“別的我聽不懂,但桂圓那是助火化燥的,怎麼能給孕婦吃。人命關天你怎麼能這樣忽悠我。”
“你是先忽悠我的,我忽悠回你有什麼不對。”嫌棄的口吻道,“我看你以後還是別說謊了,那拙劣的演技,說出去連我都面上無光。”
孔公晏自己也不好意思,“你知道了。”
當然知道,若是不知道他為孔濂溪而來問,她何必戲弄他。只是他也不用擔心,孔濂溪今非昔比,就算他把她今日說的話一字不露的傳達了,孔濂溪也未必信,許還是會找御醫來求證。“若不是孔濂溪和你說了,你又怎麼會大駕光臨。”
“那是濂溪來報喜,我見她唉聲嘆氣便一再的追問,她起先還不願意說,經不住我逼問才都告訴了我。”
伊寒江滿嘴譏諷,“那她還真是體貼曉得為人著想。”
孔公晏道,“你和濂溪都是我的孫女,手心是肉手背是肉。不論濂溪做過什麼錯事她也是幡然悔改了,你能不能”
她斬釘截鐵道,“自己怕來了丟人,倒是把你騙來了。她以為她是哪根蔥哪根蒜。你不放心她的胎是要我給她鞍前馬後伺候她十個月是麼。”
孔公晏皺眉,“你說話何必這麼刻薄,不過是讓你抽出一點時間給她看看。”
“宮中那麼多御醫你不會讓她隨便挑一個麼。”
“聽說大皇子妃懷有身孕時御醫也是大保證說了十月後會母子均安,但最後卻是九死一生,不止濂溪,連大皇子和皇后心中對太醫的醫術也有所動搖不信。”
那是蘇婉容自己也要負一定的責任,當初她的胎不好保,自己卻又沒有遵照醫囑動了胎氣。不但差點流產以後也很難懷孩子了,只是這一切她必然不敢對皇后全盤托出。
否則在這母憑子貴的地方,她只有一個女兒,再也不會下蛋的雞又何來什麼保障。
伊寒江譏笑,“你就不怕我施針時故意扎錯她穴位故意讓她流產?”
“她是你堂妹。”這麼說無非要她念著親情。
她哼笑道,“所以堂妹就能耍手段處處害自己堂姐,而堂姐就要學著有度量處處寬容堂妹?我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沒有那樣的傻子。但那傻子絕不是我。”
孔公晏奇怪道,“她到底是做了什麼竟惹得你們像是仇人一樣。”
“我怕我說了,你會以為我是在添油加醋的抹黑她,一會景故淵出來你自己問他。若是問得清清楚楚了,你還覺得有那臉為她來求我,儘管開口。”她倒是想知道他這個品行端正的禮部尚書在摸清了孔濂溪的本性後,是否還會為她編理由編藉口。
“我與她,一個不過是半路才殺出來認親的異族妖女,一個是自小長在你身邊的大家閨秀。人的心是偏的,你向著她多一點我倒也不出奇。但你若是為了她就來要求我這要求我那,我寧可不要這樣的爺爺。”
景故淵換了一身衣裳出來,正好聽得真切。不禁道,“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