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寒江道,“是啊,回南蠻去。這裡不是有句話麼,叫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那是我的家鄉,適合我,更適合故淵。”看在他是新郎官的份上,就和他多聊幾句吧。
陸庭淞凝著她,他知道有的話只適合深藏在心裡,永遠也無法見光。“還會回來麼?”
她不見得喜歡這裡,但這裡有她和故淵的親人,終歸還是不能完全的放下的,“老頭子過壽的話會回來。”還有景麒、景喬他們,若是一去不回,這些人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她。
“伊寒江,我”話說了一半。
景晏忽然的像只兔子從茂盛的草木中蹦了出來,“娘。”他頑皮的跳了起來抱住伊寒江的腰,順手想勾她腰間的玉佩。這孩子最近看中了這塊羊脂玉佩,總是想盡各種方式討要,撒嬌耍賴,用偷用搶都試過了,偏伊寒江就是不給。
陸庭淞往她身後望去,似笑非笑,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無慾無求好似九重天外“仙人”的那個人麼。只用笑掩蓋了遺憾,誠意道,“你和故淵保重。”說完回去招待賓客。
伊寒江頭也不回,把景晏抱起,“下一回藏記得藏好些,衣襬露出一大截來,想不發現你都難。君子不是不應該偷聽別人說話的麼。”
景故淵撥開枝葉,微笑的走了出來,“只是碰巧經過聽到了而已。”
景晏朝著父親攤開手,“晏兒乖,爹,糖。”
將這些詞一個個連線起來,便知道是景故淵用糖賄賂了孩子,讓他出來搞破壞,“你倒是越變越小氣了,不過是和他聊幾句,人家今天大喜呢。”
景故淵一臉聽不明白的模樣,反正他裝傻的本事和他忍耐的功力都是一等一的高強。伊寒江抿抿嘴,“我要告訴給女兒聽,她爹是個小氣鬼。”
她裝出抱怨的樣子,走了幾步果真不見景故淵跟上,心裡默數了三下,回頭見他呆呆傻傻的站著。要憋著不笑,其實也挺難的。於是催促,“還不快走,回去晚了,那道幹煎蒜子大蝦就沒了。”
景故淵反應過來,一改儒雅笑得傻里傻氣的跟上,溫柔道,“晏兒還是我抱吧,還有沒有別的想吃的?”
“特別想吃的沒有,但特別不想吃的倒是有。回到山上我可絕對不會碰我爹做的菜,你那萬卷樓裡應該也有菜譜吧,記得走時都裝到車上。外公不喜歡外人,只好有勞我的好相公,趁著這幾日跟府裡的廚娘多學學,最好能練就好廚藝,日後我和孩子三餐都要依靠你了。”
景故淵對她千依百順,自然沒有異議,只笑道,“若又是男孩就叫易吧,人若是能過得簡單也是福氣。”
伊寒江摸著自己的肚子,“什麼兒子,我說過這一胎一定會是女兒。”她眨眨眼睛,伸出尾指,“要不要打賭?你若是輸了,就罰你以後每一日都要對著深山老林喊生生世世和我不離不棄。如何?”
景故淵笑,他們的賭約從認識到現在,甚至要貫穿將來麼。誰勝誰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有無數個日夜相依相伴,景故淵也伸出尾指與她的勾在一起,視線落在她腰間晶瑩透亮的玉佩,“好啊,那就賭吧。”
PS:
由於本人的懶散個性,這書後期是隔幾天就斷隔幾天就斷(說起來也真是不太好意思),曾經也發過宏願,每日要更六千九千的,但後來發現現實總是無情的,立下的目標沒幾個是完成,能保底三千就算不錯了。但最後的最後還是咬著牙把書給完成了,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給這本書一個交代有始有終。一直看著這本書沒有離棄的讀者,我實在要說聲謝謝,謝謝各位捧場。明天會發新文,希望還會有人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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