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力突然化作六月蒸發而去的水汽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趁機使力把他的斧頭給隔開,多羅王只覺得手麻,持著斧頭與伊寒江的寶劍在空中激撞,卻是拿不穩斧頭旋轉著朝觀戰的朵祗飛去。
伊寒江扔了手裡的寶劍打掉了他的斧頭偏了方向,朵祗才倖免於難,卻是被割下了幾縷烏髮。她緩緩轉過頭去盯著柔軟的髮絲,似乎還能感受得到板斧由她脖子旁飛過時冷颼颼激起了雞皮疙瘩,她嚇得冷汗直流。
伊寒江抱拳,“王爺承讓了。”她的武功不比多羅王的弱,但比力氣還真是比不過。她索性方才趁著挑選兵器時,在上頭撒了些麻藥,也算是勝之不武。
救他女兒當作是互不虧欠吧。
眾人是看得目瞪口呆,她回頭朝景故淵眨了眨眼,只見他是從容一笑,只握起了拳頭。手心處還保留著她指尖一筆一劃隱隱約約寫過一個毒字時又麻又癢的觸感。
伊寒江走去把板斧和劍撿起,放回兵器架子時趁機銷燬她曾經下過藥的痕跡。多羅王可不是傻子,仔細一想或許就會叫人查驗兵器。
多羅王道。“我說話算話,不會再為難你們,也會下令府裡的人都不許再去找你們的麻煩。”他轉頭去看朵祗,沉著聲音警告,“你聽到了麼。”
朵祗呆若木雞看著伊寒江許久才如夢驚醒。一反常態乖順的點頭答應了,“知道了,爹。”
伊寒江問道,“那我們是可以走了?”
多羅王不語沒有強留他們的意思,她笑著跑回景故淵身邊,只聽到薩馬白目的問了一個問題。“公子,這些碎掉的杯碗怎麼處理?”
金律道,“自然是要帶走扔掉。不然還要留下來麼。回到店裡再讓人補一份厚禮送過來。不論王爺收是不收,終歸是心意。”也算是給多羅王做足面子了。
剛要順著進來時的路回去,卻是看到有人領著夜市時對朵祗大獻殷勤的幾個衙役進來。他們對多羅王行過禮,面色發黑對於領到苦差事是愁眉苦臉,“王爺。今日城西一戶民宅失了火,裡頭的五口人都被燒死了。”
多羅王皺眉道。“不過是一般的民事,那是府尹所管的,你們來我這裡做什麼。”
衙役道,“仵作查驗過後懷疑這些人先是死了才被縱火毀屍,其中一個被燒死的正是之前被郡主搶去的那個男人。鄰居也說昨天夜裡曾經有見到王府的人出現過。”
伊寒江微詫,那男人逃脫了朵祗的鞭子也就是活了那麼幾天,還真是不低值了,以為重見天日原來看到的卻是鬼門關大開的光亮。
景故淵和金律也停下了腳步繼續聽。
多羅王威嚴道,“那不過是我讓人送去銀子安撫他們一家子,你現在是懷疑我讓人下的毒手麼,本王要讓人死何必那樣大費周章。”
衙役懼怕多羅王的魄力抹了頭上的溼汗,“自然不是王爺所為,只是郡主曾在人前喊叫不會放過開罪她的人”
朵祗橫眉豎目,“那你就是說我殺的人了,那個男人膽怯懦弱不死也沒用了,我何必還要髒我的手。第一個被我趕跑的男人至今還活得好好的,我就算要殺也該是從第一個殺起。”
衙役又是抹汗,聲音低弱無力,“府尹並不是說人是郡主所殺,只是這一回死了五個人,已經鬧大了。不得不請郡主回去交代幾句,不會耽誤太久的。”
衙役看到金律他們也在,笑道,“也請金大爺和你這兩位朋友走一趟。”
金律笑道,“也與我有關係?我可是正當的商人,進出官門可是不吉利的。”
衙役連連點頭哈腰,“當夜那男人是如何被郡主毒又是如何起的爭執,原原本本幾位都在場也都清楚,府尹大人交代要把幾位也帶回去,一會還要再去請來少將軍,請別讓小的難做。”
金律看向景故淵,見他思慮片刻點頭同意,這才道,“好吧,就隨你走一趟。”
朵祗氣憤道,“我沒殺那男人還要去公堂交代什麼,那府尹不去緝拿真兇,反而要我去問話,擺明了已經把我當作兇手了。這樣辦事不力撤掉他的職務算了。”
伊寒江笑道,“聽聞之前你也曾讓府尹把無辜的人關進大牢裡,作惡多端也難怪他要人押你回去問話。”
朵祗低頭咬著下唇,她這般諷刺她卻是難得沒見她回嘴。
多羅王對朵祗道,“我換身衣服與你走一趟,你是清白的也不必懼怕進公堂,有我在,沒人能欺負多羅王府的人。”
府尹顧及著前來問話的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言語斟酌再三思前想後的,問了老半天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