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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有人醉的這樣“清醒”的。
景故淵見她一臉邪笑眉飛色舞的回來,只是上一趟茅房,卻是附贈了意外的收穫。“你猜我見了誰?原來隔壁是被你大哥給包下了。”
她拿起茶杯,把水倒掉,景故淵推動輪椅,見她像是壁虎貼上了牆,他問道,“姑娘這是做什麼?”
她輕輕的敲了敲牆壁,“你是皇子,估計也就是坐著聽夫子給你講講四書五經什麼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沒生活經驗自然不知道我要幹什麼。這妓院的牆建得薄,把杯子蓋在牆上,耳朵貼上去自然能聽到隔壁在說什麼。”
他阻止道,“不要去做那樣的事。”
她笑著,話中有話道,“你不是告訴我你大哥只是個好色的傢伙麼,既然這樣你擔心什麼,最多也就聽到妓院裡本該有的聲響而已,還是你怕我聽到別的不該聽的?”
他身子向前傾去用力抓住她的手,只是比力氣哪裡敵得過她,她手一甩,他身子不穩,跌回椅背,手卻是碰著了房裡的花瓶。哐啷,好大的一聲動靜。
“你這個笨蛋!”她跺腳罵了一句,這麼大的聲音怕是驚動到人了。
果然,隔壁的門開了,有人過來敲門,咚咚咚。每敲一聲,景故淵握著輪椅的扶手越是緊一分,用力得手背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不論他真的知道些事情亦或有心要隱瞞些什麼,正如他想置身事外,意外卻像是翩然而至的鸕鷀突然潛進平靜的水中捕殺獵物來的措手不及。
一旦景馳拓發現他弟弟就在隔壁,不曉得會不會多疑生出什麼暗鬼。
老鴇和蕊兒被樓上的動靜引來。有男人凶神惡煞的問道,“這裡邊的是什麼人。”老鴇驚慌道,“我這是開啟門做生意的地方,人家來尋歡作樂給得起錢銀就行,我哪裡敢多問。”
另一個沙啞的聲音追問,“生的什麼模樣總知道吧?”
老鴇怕事,不敢隱瞞,“有個是個瘸子。”
要是想看熱鬧就該讓那男人把門推開,她看過動物廝殺,卻沒見過兩兄弟自相殘殺,何等的血腥景故淵一語不發,神情倒是有些像她離家時想要跟著她一塊走的狗崽,因為被拋下可憐兮兮的垂頭喪氣。
伊寒江嘆氣,把景故淵推倒香榻邊,她扯下紗幔後開始扒兩個人的外衣。
“伊姑娘。”他欲言又止,像是被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女,而她則像是施暴的惡少。
他因緊張胸膛急促起伏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薄得就靠那湖泊色繡了海棠的兜兒隔著,這樣的姿勢讓她想起屏風上的男女交合。她道,“你其實不笨,只是在裝笨裝糊塗,這次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
他愣了一下,順從的讓她把他的上衣都給脫了。她撈過一旁為客人準備好的被子把兩人緊緊包住。他的視野一瞬窄了許多,柔軟的被化作牆把他的臉遮擋了起來,只能看到伊寒江隨手扯下發上的簪子,烏絲傾瀉滑過兩人的身子。
外頭的人見裡頭久久沒人應話,就擅自把門給推開了。正好瞧見紗幔後邊兩條朦朦朧朧的人影交纏,和地上散落的衣物。伊寒江順手抓起枕頭,扔了出去,故意扯高嗓子罵道,“正高興的時候,你們這群人闖進來做什麼,沒見過別人燕好麼!”
沙啞的聲音裡出現了尷尬,“出去吧。”只怕是方才太過激烈才把東西給撞倒了,碎了一地瓷也不管。
老鴇只想快些息事寧人,免得壞了生意。“兩位大爺還是先出去吧。”
那兇惡的男人瞥見那輪椅竟是紫檀木製的,在皇都能用得起的瘸子,屈指可數,“那客人是多大的歲數,是不是十來歲左右?”男人邊問邊走近,好像想要掀開帳幔以確保萬一。
景故淵和她貼的那樣近,不論誰稍稍有些動作彼此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眼睛染上殺氣,景故淵拉住她的手,眼裡度上慈悲朝著她搖頭。
她無聲又對他罵了一句,“笨蛋。”,若是那男人執意要一探究竟,把人殺了是最一勞永逸的法子,真是婦人之仁。
“不是的,我剛還在房裡伺候,許是我樣貌不夠標誌,又讓我找了一位姑娘來,那大爺三十來歲,說是來皇都做買賣的生意人。”蕊兒因為害怕被看穿,膽子都提到了嗓子處聲音有些不穩。
老鴇自然知道她在撒謊,沒辦法應對下也只能跟著說瞎話,“是,是個三十來歲的大爺,剛剛還打賞了我許多銀子。”
男人的手在離帳幔不遠的地方停住了。
伊寒江大聲道,“還不出去麼,不出去我就大喊,把樓上樓下的人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