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套又保守,感覺年年寫的祭文都一樣。”
景故淵謙虛道,“不過是父皇見我無所事事,才交了我這麼一件簡單的差事而已,宮中人才濟濟,我可不敢夜郎自大。”
慧妃笑道,“你一向穩重,皇上交代的差事你定是能辦好,我倒是不擔心這個”她思量道,“昨夜的事,我與寒江談過,本來想說你們若是還想再在宮裡住兩日就先換到別處,只是她不願,還是你勸勸她吧。皇上交託了你差事,別臨了卻節外生枝。”
景故淵點頭,口頭上應道,“多謝娘娘關懷,我會好好勸勸她的。”接著問向伊寒江,“還想走麼?”
伊寒江看了眼胡玉蝶的無精打采,覺得這兩人相處的模式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麼變化了,留下來也是無趣,“不了,回去吧。”
景承勤趁機也想開溜,“既然七哥和七嫂要走了,那我也一塊走吧。”
慧妃開口想留人,“這山茶開得這樣好,我正想一會讓宮裡的畫匠來,把人和景都留住。故淵是要陪著寒江回去,你回那麼早做什麼。”
“有些事想和七哥商量,我不懂畫留著也沒什麼用,我看慧妃娘娘這樣喜歡胡姑娘,就讓她留下陪你,下一回我進宮再來陪慧妃聊天。”
景承勤緊緊跟著他們身後,慧妃看不到了,他這才敢解脫一般重重的吐了氣。伊寒江笑道,“你這樣,一會胡姑娘心裡埋怨我們不識相怎麼辦。”
景承勤睇去一眼,“反正嫂子剛才也開口戲弄過她了。”
景故淵低頭看她,無可奈何道,“你呀——”
她聳聳肩,涼涼的說道,“那胡玉蝶表裡不一,名門千金都是見高拜見低踩麼,性子高傲,慧妃娘娘在都敢和我嗆上了,若是慧妃不在,或許連與我說話都嫌我沒資格吧。”
景承勤只見過胡玉蝶嬌羞柔弱如蒲柳的模樣,聽她這麼一說,皺眉道,“我怎麼聽說那胡玉蝶性子溫順,很是通曉詩書禮樂。”
她笑道,“在你面前的確是挺溫順的,女微悅己者容,自然只想你看到最好的一面,性情當然也會收斂。”不過他日後若是娶了那胡玉蝶,漫漫人生總會有機會知道她真性情的。後邊半句沒說,只因景承勤已是陷進自己的沉思,她說,他也未必聽到。
景故淵看穿景承勤對胡玉蝶無意,勸說道,“你若是不喜歡這位胡小姐,就越早去與父皇說越好,別耽誤了彼此。”
景承勤抬眼笑道,“我知道了,七哥。”
伊寒江見那笑意並未到達眼睛,只是因面部的牽動化作了新月,卻是冰涼的不帶感情。沒了這個胡玉蝶,或許還有另一個鄭玉蝶,張玉蝶的,彼此不知曉彼此的喜好品行,甚至有的素未蒙面只憑著父親或者叔叔在朝中握有權勢,便因此結親了。
所以景承勤最後會不會娶這個胡侍郎的女兒,根本沒差。
景承勤一路跟著他們回到了玉鉤宮,她以為他不過是隨口找了理由,騙過了慧妃就會離宮。
卷二結緣第八十三章 抓鬼(一)
慧妃的侍女端著那件賞她的織錦斗篷而來,伊寒江懶散睨了眼,府裡的披風不少不缺那麼一件。景故淵打賞了銀子,那侍女彎腰謝過把披風轉交給了玉鉤宮裡的宮女。
景承勤拉過那披風一角,內層可是用上好的細絨做襯觸手生溫,而外邊的三色織錦緞手感豐厚色彩絢麗可是貢品。他笑道,“七哥對嫂子如珠如寶,怕是府裡什麼好東西都送了吧,慧妃娘娘那不是好東西都不敢送出手了。”
伊寒江也伸手摸了那披風一下,便就讓宮女鎖進衣櫃裡。半開玩笑風趣的說道,“如果我說我見過一件披風當真是集腋成裘,也不知道獵了多少隻白狐才製成。”手指弄成一個圈,宛如雞蛋的大小,“兩襟並不是釘著帶子,而是鑲了這麼大的明月珠,信麼?”
景承勤搖頭道,“嫂子說的,怕是連宮中都沒有。”那明月珠本就是稀世罕見,宮中也就有那麼五顆,最大的不過如龍眼那般。世間至尊至貴便是皇帝,最為貴重的寶物也理當為皇帝所有,若真有雞蛋那般大的明月珠,地方官員早就上報了。
她抿嘴笑而不語,這天下又不是他姓景一家子的天下,一分為二,遙遙相望的不是還有一個南蠻麼。景承勤只當她真是玩笑,景故淵則深深看她一眼,隨後對景承勤客氣道,“我想請十弟幫一個忙。”
景承勤爽快道,“有事吩咐就行了,何必用個請字。”
景故淵道,“大哥的宅邸雖然還留著但停止了俸銀俸米,怕也不能再維持過去的開銷了。而安兒生來就體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