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嬪,卻不能容忍她肆意妄為到用巫蠱謀害皇嗣。
“皇上,臣妾是清白的,這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見乾隆動怒,皇后這才明白事態的嚴重,慌忙下跪,但不肯鬆口半分。
就算所有人都不肯相信她,她所做的也絕無任何對不起皇帝的地方。
“你還不肯死心。”乾隆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后,眼中只能看得到怒氣,彷彿夫妻之情已經殆盡,“你要證據是嗎,朕就給你證據。來人,帶上來。”
一個宮女畢恭畢敬地跟在內侍身旁一步步走上前,對著乾隆福神行禮,“參見皇上。”
“說,你的生辰在何時?”乾隆咄咄逼人地開口,話中的陰寒之意似一把利刃,令人不寒而慄。
那宮女的背後騰起絲絲涼意,只能如實作答,“回皇上,奴婢生於七月初七。”
“你還有什麼話說。”乾隆冷冷看著皇后,欲看她如何作解釋。
“你說謊。”皇后自知自己中了計,卻又無從辯解,只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堅強一些。只是再多的偽裝也掩飾不住漸漸不足的底氣。
“娘娘若不信,大可去查一查宮中的存檔,這個奴婢是造不了假的。”那宮女的語氣縱然依舊卑微,但明顯多了幾分得意。
“來人,把她的袖子攤開。”乾隆看著皇后的眼漸漸失望,皇后滿腹委屈無處可發,只能將最後一絲希望鎖定在那宮女的手臂之上,那是她唯一能看到的突破口。
當袖子被翻開之時,瘦弱的手臂上赫然寫著甲戌,戊辰,丁丑,己酉幾個大字。那墨跡已經沒有分毫溼氣之意,顯然早已幹了多時。
“甲戌,戊辰,丁丑,己酉。”梅妃緩緩默唸著這幾個字,忽然若有所思道,“那不正是嫻妃的生辰八字嗎?”
“你”皇后心中一冷,最後一點支撐一絲力氣她的也一併塌了,茫茫六宮之中,彷彿所有人都是看笑話的敵人。她只能將悲哀的目光投向乾隆,“皇上,不是這樣的”
“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從嫻妃入宮以來你便藉機再三刁難,處處針對,為陷害她無所不用其極。”乾隆勃然大怒,再也不顧及她的身份,戟指怒目道,“如今你竟公然在宮中使用巫蠱之術咒嫻妃腹中之子,你簡直罪無可赦。”
“皇上,皇后行為不檢,身為六宮之首卻明知故犯,有辱天威。依臣妾之見,應收其鳳印,將她交給宗人府發落。”梅妃冷笑一聲,用最平穩的口氣說著置人於死地的話。
“皇上,臣妾也認為皇后此番行為有辱天威,斷斷不可因為她是皇后而將其縱容。”沉默了許久的全妃也冷冷開口,此時她只要再往前推一把力就足以讓皇后徹底失寵不得翻身。
“梅妃全妃,你們兩個賤人,本宮平日裡待你們不薄,你們竟然落井下石。”皇后的惱羞成怒,指著兩人怒目切齒道。想不到樹倒猢猻散,平日裡看似安分守己的兩人竟也趁人之危,想借機將自己鬥倒。
一切都是因為嫻妃那個賤人,若不是她利用自己心高氣傲的脾性設下圈套,再用腹中之子作餌,她也不會中計。若她能熬過此劫,絕不會輕饒那個賤婦。
“好了,都住口。”乾隆冷聲打斷眾人的話語,目光冰冷地看著皇后,深邃的眼中只能看到陰鷙,“朕決定”
“慢著。”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眾人聞聲望去,只見素蝶站在房門外,她只披著一件單薄的衣裳,面色蒼白,扶風弱柳,彷彿比那黃花還要憔悴。將眾人震驚的表情視若無物,素蝶疾步走至乾隆跟前,忽然下跪,“請皇上寬恕姐姐,臣妾相信姐姐是無心的。”
“可是”乾隆面露為難,只但見素蝶面色堅定,也知道皇后不可輕易廢去,解鈴還須繫鈴人,這麼做無疑是給所有人一個臺階下。但倘若就此輕饒了皇后,難免她以後不會更加放肆。
“皇上,皇后是一國之母,是東宮之主,後宮與前朝相互鋪成。一旦後宮有變動,必定會牽連前朝。皇后不可廢,亦如朝綱不可亂,請皇上三思。”素蝶面無懼色,神色堅毅地看著乾隆,只要乾隆對皇后餘情未了,一切都還有迴轉的餘地。
“好吧,皇后聽著,從今日起你便在你的坤寧宮中住著,沒有傳召就不必出來了。”乾隆於心不忍地看著素蝶,又將目光移到皇后身上,方才的憐憫頓時只剩下厭惡。
素蝶佯裝成一副欣慰的樣子,疾步走至皇后身旁,陡然俯身欲將她扶起。皇后嫌惡地看了她一眼,正欲甩開她的手,“本宮不稀罕你的施捨。”
素蝶湊近了幾分,用只有兩人能聽得清的聲音低語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