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蓮毫無讓步之意,只好妥協,“是。”
雨蓮取過簪子,將它緊緊握在手心,不再看身後的宮女一眼。
這個梅妃,不知又想怎麼害她們。昨日蝶兒方才得蒙聖眷,她今日就送禮,是道賀還是示威現在還不能知曉。無論是什麼,這其中絕對有蹊蹺。
雨蓮揣著簪子,向素蝶的房間走去。眼見素蝶的房門就在眼前,兩個宮女看到她手心的簪子,將她錯當成了素蝶,便急不可待地從樹枝背後走出。兩人分別擋在雨蓮前後,氣焰囂張,聲勢逼人,不讓她又任何逃脫的機會。
“你們做什麼”雨蓮臉色一沉,滿腹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兩人,一股不祥之兆瞬間貫遍全身。
話音未落,一個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臉上,伴著一聲脆響,雨蓮還未反應過來,說到一半的話忽然止住。
一陣刺痛從臉頰上傳來,一股羞辱之意刺破肌膚,臉上的疑惑之色頓時轉變成一陣鐵青,她甚至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膽,你們敢打我?”雨蓮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語氣彷彿顫抖到極限,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她們這是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以卑微之軀對她不敬。
“哼,大膽的是你。你這個賊人,我為什麼不敢打。”那宮女彷彿料到了她會這麼說,冷笑幾聲舉起她握著簪子的手,口氣裡的得意比方才多了幾分,“這個是梅妃宮裡的簪子,你竟敢在皇宮裡行竊,就算我現在砍了你的手也不足為奇。”
“胡說。”雨蓮見那宮女有意嫁禍,顛倒黑白,忙出口反擊,“這個是梅妃娘娘賞的。”
“是嗎?”另一個宮女冷笑著開口,眼中露出明顯的鄙夷之意,彷彿在嘲弄她的幼稚,“這個是皇上賜給娘娘的貢品,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娘娘為何要將它賞給你。”
“這不是我”見兩人強行給自己扣上罪名,雨蓮頓時手腳發麻,束手無策,渾身不能自控地顫抖著,不斷囔囔自語,“不是我,不是的”
“賤人,還狡辯。”那宮女揚手又是一個耳光,雨蓮的臉頰頓時紅腫,似沉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雨蓮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全身僵硬,她費勁全力想要出聲,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來。
“死賤人,今天我要給你一點顏色瞧瞧。”那個宮女見她毫無反擊之力,一時間氣焰更甚,對著雨蓮蒼白的臉揮手就是幾個耳光清脆作響。
兩人見雨蓮默不作聲,更是肆意妄為,對準她的小腹用力一蹬,雨蓮頓時面如鐵青,痛如刀絞,錐心的痛彷彿隨時欲將她攪碎。她欲彎下腰捂住腹部,兩人卻駕著她的手不讓她移動半分。她們口口相逼,拳腳相向,凌遲著她全身上下每一處淨土。
四周不斷有好奇的秀女宮人圍上,卻無人出手制止。人人都帶著看漠然的眼神,冷眼旁觀著他人的好戲。
“住手,你們做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喝止,素蝶穿過人群,疾言厲色地對著兩個目無王法的宮女呵斥道,“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當然,我們在教訓這個偷東西的蹄子。”其中一個宮女洋洋自得地開口,口氣裡透著一股嘲諷之意,渾然不理會雨蓮那愈漸蒼白的臉。
“啪。”兩聲脆響打斷了宮女肆無忌憚的炫耀,素蝶揚手一揮,給了這兩個宮女一人一個耳光,她面色鐵青,臉色早已驚怒交加,混合著一絲傲然顯得格外陰冷,“你們不過是兩個卑微的宮女,就算雨蓮真的在宮裡行竊,也輪不到你們越俎代庖。”
兩個宮女想不到看似柔弱的素蝶下手竟會如此之重,不禁陡然變色,咬牙切齒地對著素蝶狠狠咒罵道,“你敢打我!”
說著,兩人氣急敗壞,揚手想上前對素蝶動手。
一旁的紫鳶怎會容得她們胡來,她忽然上前,一個轉手便將兩人生生鉗住。身旁的秀女這才反應過來,喚來了侍衛將這兩個宮女擒住。
“大膽狗奴才,竟敢以奴才之軀對主子不敬,簡直死罪。”素蝶看著雨蓮蒼白如紙的臉,眼中不禁騰起一絲憐憫之意,她小心翼翼地取下手心的簪子,放在眼前端詳一番,眼中的陰鷙漸漸化作無盡嘲弄,“你們說富察氏盜竊,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簪子是幾日前皇后娘娘恩賜給秀女們的白玉金鳳簪,鍾粹宮秀女每人皆有一個,何來偷竊之說?”
兩個宮女頓時面如土色,她們千算萬算竟想不到那竟會挑錯了簪子,紛紛掙扎著想要替自己辯解。素蝶冷冷掃過兩人,眼裡閃過一絲殘忍之意,往日的心慈手軟一瞬間硬是鐵了心,既然她們先羞辱雨蓮,就別怪自己不顧情面,“來人,這兩個宮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