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那她身上的衣衫必是每日一換,以滿足慕容冰兒的怪癖。
碧水宮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上許多,光是被慕容冰兒擄回來的面首就有百餘人,這些面首又按照曼,珠,沙,華,被劃分作四個等次,曼最差,珠其次,被稱作華的面首乃是相貌最出眾的。曼苑,珠閣,沙樓,華庭,眼前的叫清闕的男子便是住在沙樓被慕容冰兒視作第二等的美男。聽清闕說,在她與夜幽溟來碧水宮之前,還從未有人住進過華庭,也就是說慕容冰兒首席面首之位一直懸空。
在由曼苑,珠閣,沙樓,華庭所組成的龐大後宮中,除了慕容冰兒,不允許有任何其他女子住進後宮,就連伺候他們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而等級最低,住在曼苑中的面首相當於是服侍其他三類面首的僕從。
她是被慕容冰兒視作華的面首,本應從曼苑中調派人手來伺候她,哪知清闕卻自告奮勇要求前來華庭服侍她。
“這便是送來的衣裳?”一層薄如蟬翼般通明的輕紗,在她手中展開,這樣的衣衫穿與不穿並無任何區別。
“宮主一共命人送來兩套衣衫,一套是給阿寒的羽化霓裳,另一套則是給夜幽溟的水墨玄衣。”清闕低垂著頭,聲如蚊鳴,臉上的紅潮已經不經意蔓延到耳根處,光是想到蘇寒穿上這透明紗衣的模樣,他便忍不住心顫。
“你”蘇寒眼神怪異地看向他,將紗衣往地上一扔,不禁扶額輕嘆。
一股溫熱的液體劃過人中滴落在地上。
他竟然當著蘇寒的面流鼻血
清闕驚慌地從衣袖中抽出絲帕將鼻子捂住,“阿寒,我不是故意的。”他詞不達意地解釋道。
“恩。”蘇寒飲下一杯涼茶,又遞了杯給清闕說:“去火的。”
若換做平常在看到清闕羞澀呆傻的模樣時,她定是要作弄一番。就像在她沐浴時,清闕守在屏風外整張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在她穿好中衣出來時,更是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面紅耳赤的死命低著頭。
不同於其他被慕容冰兒強行帶回碧水宮的男人,清闕曾經乃是煙霞山腳一獵戶家的兒子,因遭到野狼襲擊,爹孃都不幸喪生在惡狼口中,就在他命懸一線的時候,是慕容冰兒救了他,更將失去雙親的他帶回碧水宮豢養。在清闕心中,慕容冰兒就像是他的親人一樣,給他帶來溫暖,帶來生命的希望。即便是及冠之後,他也是心甘情願成為慕容冰兒的面首。
她總會在清闕窘迫的時候,促狹地揚起他緋紅俊秀的臉龐問道:“清闕可是對我生出了異樣的想法?”
大多數,在這個時候,清闕越是解釋便越是想得更多,到最後只得倉皇無措地逃走。
☆、脫衣服!
然而今天,她卻沒興致再捉弄清闕。若她真是個男人,若她真有夜幽溟那般完美的身形,這羽化霓裳但穿無妨。只是她並非男人,更無如清闕所想的那般令人心頭一顫,健碩的體魄。
“你說,若是我違命不從撕了這衣衫,會不會觸怒冰兒直接當場將我扒得精光?”蘇寒沮喪地望著被她扔在地上皺作一團的薄紗。
並非她有意戲謔清闕,然而言語間,清闕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幕活色生香的畫面,又是一股溼熱的鼻血湧了出來。
“宮主她應該不會的。”清闕眼神閃爍地回答道。
“應該,那就是有可能會咯。”蘇寒又撿起地上的紗衣,放在清闕身前比劃。“穿給我看看。”
“我嗎?”清闕捂著鼻子,驚訝地問道。
“快穿!”
“”
清闕連忙將鼻血一擦,也不避忌,當著蘇寒的面就直接脫下身上的衣衫。瞥見蘇寒一臉正色看他的眼神,竟沒來由地害羞起來。
“這,這樣可以了嗎?”清闕穿好紗衣,扭捏地站在她跟前問道。
果然,赤…裸的身體一目瞭然,僅是在大腿根部多加了一層薄紗,半遮半掩,隱約顯出輪廓,比起將整個身體暴露在外,這樣的裝束無疑更能激起人心中的慾望。
“這樣,當然不可以。”蘇寒蹙眉輕嘆。
還以為是蘇寒嫌他身體不夠,清闕緊抿著唇連忙脫下薄紗換回自己的衣衫。
“阿寒,我”
“嗯?”
“這樣華美的衣衫,也只有阿寒穿上才會好看。”清闕將紗衣疊好遞到她跟前。
“一塊薄紗也能叫華美?”對上清闕烏黑的眼眸,蘇寒一聲冷笑。低頭打量著自己穿在身上的紅紗衣,繡有流雲彩蝶的紅紗罩在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