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臂一推,腥風捲起,七道殷紅如血的掌印朝李朔襲擊過來。
李朔身形左右搖晃,左手卷起一片漩渦般的激盪拳風,炸裂聲響起,凌空生生地擊碎三道掌印。
另外兩道手印落到旁邊草叢中之後,草叢立刻枯萎了一大片,散發出濃濃的腥臭氣息。
“破!”
血頭陀又暴吼一聲,一大團血柱從他口中猛噴出來,化成片血霧朝李朔噴來。
這一片血霧之中夾雜著濃濃的腥臭氣息,令人作嘔。
“太陽印!”
李朔左手三指捏成一個古怪印訣,低吼一聲,空中忽然落下絲絲縷縷火光,在他面前迅速凝聚成一面盾牌,風火呼嘯之下朝血頭陀就撞擊過去。
這團血霧撞擊在火焰盾牌上,空氣之中發出滋滋的燃燒聲音,一股濃烈臭雞蛋的味道散發了出來,這種味道令人幾乎作嘔。
而趁此機會,血頭陀已經跳出別墅外,倉皇朝外逃去。
李朔緊追不捨。
血頭陀如同老牛般急促喘息著,他雖然修煉邪術功底很深,但是在催發的時候消耗極大,剛剛連發了七印,又噴出本命精血來,已經耗費了他七成功力,卻依舊還是沒有效果。
但還有人的速度要比李朔的動作更快。
“嘣!”
弓弦暴響,一支利箭越過大門,螺旋激射而至,噗嗤一聲就震破這道血手印。
箭枝和手印憑空交錯下,摩擦出一團團爆裂的火光,餘勢未衰的一箭朝血頭陀的胸口撞去。
不遠處的啞巴再次張弓搭箭,三支箭朝他射了過去。
電光火石間,血頭陀忽然手中出現一根短金剛杵,粗如手臂一般,一棒揮出,將這支箭給擊飛了出去。
李朔臉色陰沉下來,怪不得血頭陀竟然不懼太阿劍的劍氣結界,原來他也兼修佛門印法。
啞巴已經提著弓箭從後院裡跳了過來,朝李朔發出嘰裡呱啦的聲音。
血頭陀拼命逃跑,他腿上中的這一箭相當歹毒,箭頭是用黑曜石開過光的,又被李朔用浩然正氣開過光,專剋制他的血手印,此時腿上的箭簇散發的能量如同燒紅的烙鐵般炙烤著他的血肉,令他無比痛苦。
李朔一躍而起,手中定秦劍迎面一撩!
嘣地一聲,這一隻血手印竟被他一劍劈散開來,散發出的濃烈腥臭氣息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作嘔。
李朔縱身上前,揮劍直斬而至,一片連綿如水的劍影潮水般朝他洶湧而來,血頭陀被他殺得左支右拙,上躥下跳。
“血頭陀,你最好別想跑。”李朔手提著長劍,冷笑道“我在周圍總共佈置三十多個狙擊手,清一色重型巴雷特,就算你身體練得再結實,也擋不住。”
“沒用的,血頭陀。”李朔冷笑道“就算你兼修正宗的道法,也別想在太阿劍下撐過一時三刻!”
血頭陀陰沉地怒視著李朔,喘息如牛,他雙拳一捏,一雙鐵拳發酵般膨脹起來,他猛然暴吼一聲,身上忽然湧出一片潮紅,一掌就朝李朔隔空拍過去。
他手中凝聚的一團熱風,凝成一道手印的形狀,帶著灼熱熾烈的血腥氣,朝李朔猛轟過來。
血手印掠過之處,草木枯萎,蟲豸翻身倒斃。
這就是他的血毒大手印。
血頭陀是個頂級怪才,他將婆羅門教的摩羅印法融入薩滿教的血咒術,形成獨一無二的邪術,尤其是血毒,極其的猛烈,但凡沾者立時倒斃在地。
這一記血手印對付李朔卻是無效。
但是血手印在朝李朔推進的過程之中卻漸漸萎靡下來,如同受到一股無形的能量侵蝕般,在距離李朔還有兩米遠的位置徹底消散。
李朔提起鐵劍就朝他砍去,雖說血頭陀渾身是毒,但李朔幾乎是百毒不侵,自然不會懼怕他的那點功夫,一連揚手劈出十三道劍氣,朝他狂飆過去。
血頭陀臉色愈來愈難堪,李朔的劍氣中附帶著一股酷烈氣息,每劈出一劍都讓他感到身上如被強酸侵蝕般地難受無比。
李朔身形迅速轉動,形意劍法之中,他最擅長的莫過於燕形、鷂形、鷹形劍法,招招出手簡捷狠辣,把血頭陀給死死的纏住。
李朔目光一閃,如同縮地成寸一般已衝到他背後,出手一拳,啪地一聲正中後背。
血頭陀慘哼一聲,被一拳擊飛出三丈開外,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爬起身來繼續跑,跑出了數百米開外,忽然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因為他斷臂處的血流太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