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觸,牧巖提出一個關鍵性的疑點:“即便我們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是‘老鬼’,他未免也太配合了點。我在想到底是他太胸有成竹不會被查出什麼而耍弄我們,還是另有企圖?可如果他不是案中人,依現下的情況為什麼不肯讓賀熹知道?清者自清的道理他不會不懂,那封郵件究竟是發給賀熹看的還是做給我們看的?這麼做的目又是什麼?”
賀珩其實也有同樣的疑問。如果蕭熠和案子無關,何必刻意隱瞞?難道賀熹不足以讓他信任?還是他想“利用”兩個字猛地跳出來,賀珩聚緊眉心。別說是賀熹,換成自己,首先在情感上他就接受不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局面,蕭熠是案中人的可能性基本已經不能排除了。
看向牧巖,厲行問:“如果他是警方的人,應該有資料可查,會是‘黑戶’?”
儘管有此一問,厲行心裡明白這個其實不好說。因為臥底工作具有高度的危險性,為保證參案人員的生命安全,一般知道其身份的人不會超過兩個,而且詳細的檔案資料都存放得極為隱密,調檔不是件容易的事。
果然,牧巖回答:“我們這邊沒有任何關於蕭熠的檔案。”他指的是蕭熠是臥底的資料。
賀珩介面:“我和X省公安廳聯絡從他們那邊調檔,如果蕭熠和‘利劍’有關係,或許他的檔案會在X省。”
不排除這種可能!蕭熠和利劍不同,利劍是軍方的人,即便在協助警方辦案,他的檔案也是在部隊的。可如果蕭熠後期加入了行動,為了避免有人出意外無法確認他的身份,利劍應該會透過某種渠道把他的資料報上來,那麼有可能就在X省的機密檔案庫裡。
那現在就只能等。在確認蕭熠的檔案是否存在前,不能在他面前提起利劍。因為萬一他不是自己人,無疑就暴露了利劍。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利劍的失蹤和蕭熠有關。他之所以像現在這樣泰然自若,是已經排除了利劍為“老鬼”帶來的某種“危險”。現在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在看警方的笑話。
如此陰險狡詐且目無法紀的犯罪份子,絕對堪稱精裝歹徒。
當時只是句玩笑話,厲行不希望一語成讖。
忽然想到什麼,他提醒:“盯緊沈明悉。身為蕭熠最得力的下屬,他是關鍵性人物。”
牧巖點頭:“已經派人二十四小時監控。暫時沒有特別發現。”
那就不正常了。沈明悉是蕭熠的親信,明知道他不是出國渡假而是被警方控制,怎麼可能沒有反應?無論如何,給老闆請個律師的動作應該有。
厲行抿唇,對此沒有發表意見。然後,他和牧巖去了趟市局,準備研究下陳彪和蕭熠的口供,希望從中有所發現。與此同時,賀熹回了趟警隊,使得眾人想要瞞著她確認蕭熠身份的計劃全盤落空。
和奚衍婷逛完街後,趁媽媽休息的時間,賀熹準備回警隊找卓堯銷假。卻在警隊外的街道上見卓堯的車匆匆駛過。
搖下計程車車窗探出半個身子,賀熹揚聲喊:“頭兒?頭兒?”
卓堯沒聽見,車子急馳而過。
歸隊心切的賀熹迅速鑽進車內,命令司機:“跟上前面的車,車牌號*。”
司機發現車牌的不同,邊打方向盤調頭邊遲疑地說:“不好吧,好像是警察的車”
賀熹深怕他走神跟丟了,語速極快地說:“我只是讓你跟著又不是打劫,怕什麼?”說著摸出手機準備給卓堯打個電話讓他停車,結果手機居然沒電了。
像是有急事要辦,卓堯車速很快,排量不大的普通計程車想要超車很有難度,加之街道上車流量不少,賀熹擔心跟丟了,催促司機:“再近點,別跟丟了。”
注意著路狀,好信兒的司機問:“姑娘你要幹什麼啊?誰抓誰啊這是?”
“師傅你不用緊張,我不過是有急事要當面和前面車裡的人說清楚。”賀熹隨口解釋,想了下又說:“能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嘛,我的沒電了。”
司機說:“姑娘不是我摳門不想借你,今天出門急忘帶了,不過車上有對講機,用嗎?”
對講機?她就是想當面向卓堯申請歸隊的事,還不至於急得拿對講機命令上司停車吧。
賀熹笑笑:“不用了,謝謝師傅。跟住就行,等他到了地方停車我再找他也不遲。”
起初依路線判斷賀熹以為卓堯是去醫院看老虎的,可他卻在一個三叉路口拐彎了,那是和醫院完全相反的方向。或許他是去辦私事,或許他是去辦案,她這樣跟著會不會不好?是不是又犯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