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那些大人物的威嚴自不去說他,哪怕是自己認識的一個分局小領導,看到自己都鼻孔朝天了。因為,他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人會是什麼大人物的,開玩笑,大人物的做派明顯不是這樣的。
流氓頭子也有些納悶,不過還是勸說了一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跟我接頭的那個人是我好兄弟,他說了,就簡單打一頓就好了,不要太過分了。我兄弟應該沒必要騙我吧?”
所長嗤笑道:“我看他是怕花錢。打一頓跟弄殘廢這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價格相差好幾倍呢。你不做,我來做,一個外鄉人,算什麼東西?!真有點本事,估計也只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撒撒氣。來了燕都,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還能翻天了不成?”
被所長這麼一說,流氓頭子也是心動:“要不做一票?可是我兄弟沒說要弄殘啊,要是弄殘了不給錢咋辦?”
所長吐出一個菸圈,笑了起來,臉上多了幾分冷意:“他敢!弄他!”
流氓頭子頓時遍體生寒,這個所長叫周波,人稱周剝皮,最是心狠手辣,似乎在上面還有些關係,因此行事有些肆無忌憚。不過他也算是聰明,一般只對外地人下手,這麼多年來,雖然出過差錯,但是都無大礙。看來這一次,自己那個兄弟是被他盯上了啊,吃完被告吃原告,他這是兩邊都要吃啊。流氓頭子也是無可奈何,要是現在不答應合作的話,那可就慘了,反正他離開自己也能幹,這個時候,不順水推車才是傻子王八蛋。
兩個人商議好了,就從角落裡面走了出來。做戲還是必要的。周波一張臉陰沉的像是結冰了一樣,似乎剛才聽到了很是讓他氣憤的事情一般。果然,他走了出來,就開始發飆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鍾厚本來以為這是在說地上的流氓們呢,不過聽著聽著覺得不對,什麼“外鄉人”,什麼“破壞燕都市的治安“,這些分明在說自己等人嘛。看來自己剛才的想法得到了證實,這些人分明就是一夥的。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鍾厚其實最煩的就是這些小嘍囉了,因為在特定的時候,你幾乎拿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這個所長一口咬定是自己在路上差點撞了別人,還倒打一耙,大打出手這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先前還有一些旁觀者的,現在那些人早已經一鬨而散了。
“明人不說暗話,你究竟要怎麼樣。”使陰謀詭計鍾厚不是對手,索性搞起了陽謀,光明正大的問起了這個所長周波。
周波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已經被鍾厚看穿了,而且他還開門見山,直接跟自己談條件了。這樣也好,周波想了一下,靠近了鍾厚:“拿三十萬出來,然後假裝讓我打一頓,就算是把這個事情揭過去了。”鍾厚軟弱的問話讓陳波以為有機可趁,趕緊獅子大開口,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店了。
三十萬。鍾厚眼中的冷意更加明顯了,顯然,這個垃圾所長讓他動了火氣。按捺一下心頭的憤怒,鍾厚笑了起來:“這個事情不太地道了吧,估計你也清楚,這個事情應該過錯不在我們,你身為所長,拿納稅人的錢糧,卻充當渣滓的保護傘,你就不怕敗露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嗎?”
周波嘿嘿一笑:“曾經也有人這樣對我說過,不過後來後來他們都閉嘴了。看清楚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燕都!處級幹部滿地走,路邊隨便一個掃大街的都可能有過硬的關係,更別說我這個所長了。外鄉人,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勸你還是息事寧人的好,不好招惹麻煩。我手下這些兄弟們已經好久沒動手了,一個個癢得很。”
“你們手癢不癢,想不想打人?”周波回過頭對身後一眾警察說道。
眾警察紛紛化身狼人,月夜狂嚎:“想,想死了,快點動手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你看,別到時候傷了不該傷到的地方,那就追悔莫及了。”周波笑眯眯的,笑容說不出的陰險。
鍾厚手已經伸到了口袋裡,握住了手機。他心裡在猶豫,這個時候,應該找人來化解這一切。可是找誰呢?自己認識的人都是太高層了,這個小所長太低端了,可是偏偏自己拿他無可奈何。孫明達那邊肯定是不能找得,無端的被他鄙視,連一個小所長都搞不定,你混什麼混?只能找葛雲飛了,葛家的勢力也很大,雖然他不是長孫,但是這麼一點小事情也應該可以搞定了吧?
“看樣子你還不放棄啊,是不是想打電話?沒關係,你儘管打。不過在你的援兵到來之前,估計你會很慘。你是不是想反抗?儘管反抗好了,這是襲警,我已經讓人在遠處拍攝了,我恨期待接下來的精彩畫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