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讓她想起自己的那個不合規矩的新婚之夜:當時,就是趙珺親手送到趙展鴻身邊的!
“你放開!”晉魅一把抓起岸上的所有針線,都往趙珺身上刺去!
趙珺倒了下去。卻不是因為晉魅的繡花針,而是——醉倒了。
晉魅的心狂跳著,確認了趙珺沒事,才深深地喘息,將自己的衣衫攏起來,從衣櫃中取出新的衣裳,換了下來。
她回過頭來,看著他沉睡的容顏,將頭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臂膀裡,沙啞地低喃:“趙珺趙珺”
趙珺最終給他的暗衛帶走了。
晉魅看著自己那一方帕子,覺得那簡單的一塊帕子竟然會如此惡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為何看上去這麼簡單的一件事,竟然會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她看似嫻靜,其實做事常常衝動,一個眼紅就衝上去用剪子將那方帕子剪了個粉碎,剪爛了又不知道做什麼,只能無聲地哭泣。
自從她進了晉宮,似乎就沒有過過一日安穩的日子,她到底招誰惹誰了?!
是上天懲罰她的不忠和心懷鬼胎嗎?!
她看著那些破布,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能麻木地剪裁出第二塊料子,重新開始做。
趙珏的帕子還是要還給他的。
她這麼衝動,犯下的傻,又總是後悔
除了陪趙展鴻的那些時候,晉魅幾乎是晝夜不停息地將那帕子趕製了出來——彷彿繡那塊帕子,已經成了她人生裡唯一重要的事情。而那日完成帕子的最後一針的時候,真是傍晚日落時分,她卻恍然如夢,不知道自己還要做什麼。
繡完了,既然是要把帕子還給他。她的腦子裡冒出這樣一個聲音。
對,她是應該要把帕子還給趙珏,立刻、馬上!
她叫來侍女燕平,說自己要出去一趟。燕平一驚,沒說什麼,大概是認為自家主子已經在屋內憋了太久,終於想要出去散心了,也是好的。
晉魅沒有帶上任何人,來到了御花園。御花園的荷花開得正好,她卻沒有任何心思,夜幕已經降臨,她忽然想到趙珏這時候是不應該在御花園的,於是就朝東邊走去。
東宮,她從來沒有去過,但朝著東邊走,總歸是不錯的。
宮裡的人幾乎都認識這位新夫人,路上也有不少宮女太監上前請安,還問她需不需要幫忙,都被晉魅拒絕了,走了許多的彎路,晉魅終於抵達了那個叫做“東宮”的地方。
東宮的侍衛見到她的容顏十分驚訝,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好像見了鬼似的。聽到晉魅說要見太子的時候,侍衛慌忙前去稟告,身影踉蹌得有些狼狽。晉魅覺得很奇怪,卻也沒有多想。
一身錦衣的趙珏出來了,神情十分肅然,見到一臉狼狽的晉魅,有些微微那一瞬的怔神,才緩緩地走了過來。看著他由遠及近的挺拔身姿,晉魅差一點以為自己見到的又是趙珺,因為趙珏出現的時候,總是一身明黃的長袍,倒是很少穿的這樣隨意。
“夫人怎麼過來了?”趙珏的身影在夜色中更顯單薄,向來溫和的的聲音有些著急,“怎麼沒有帶人?是迷路了麼?可用過了晚膳?”
一連串的發問,又讓晉魅心頭一陣心酸,趙珺就從來不會問她這些問題,她哽咽,因為一路奔波,聲音有些乾啞:“我、我來把帕子還給你。”
趙珏驚訝:“帕子?”
晉魅從袖子裡抽出了那一方帕子,這一幕彷彿又和記憶中的那一幕重疊在一起,讓她的指間有些顫抖,仔仔細細地盯著帕子上的那個字,總算確定了這一回那個字沒有問題。
可是趙珏竟然還是笑著說:“夫人,這恐怕依舊不是孤的帕子。母后的手工,可沒有這麼精緻。”
那一刻,晉魅清清楚楚地知道有一種叫做暴怒的火焰從心頭燃燒熊熊燃燒起來,她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一把抓起趙珏的手,將帕子硬塞進了他的手裡,野蠻而又專橫道:“不是你的,你也拿著!反正我把帕子還給你了,從此再也不欠你東西了!”
說著,她轉身就走,走了幾步之後乾脆拔腿跑了起來,根本不給趙珏說話的機會。
她怕趙珏一開口,又是無盡的麻煩。
趙珏驚訝地愣在原地,看看她倉皇而逃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怔怔的,好像在回憶很多年前的一些事。他低頭看著手上的那一方繡工精緻的帕子,用拇指磨了磨那個“珏”字,輕輕地嘆息。
趙珺逼宮
將帕子送出去之後,晉魅的情緒總算穩定了下來,每日只是盡心盡力地服侍趙展鴻。其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