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常不對勁。在我印象裡,韓千洛從來沒有那樣失態過。
“韓小姐。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姚夕姐你別這麼叫我,怪見外的。”韓千蕊笑著說:“就叫我阿蕊吧,在公司裡我還是叫花函蕊。你有什麼問題就說吧。”
韓千洛曾對我說過,做人不要太好奇。所以問話之前,我稍微做了一下心裡掙扎——恩。不管怎麼說我已經在韓家桌子上吃過晚餐了,關心關心人家的事,就當是出於朋友的心腸了。
於是我摒了摒息,問:“你二哥,我是說阿珏,他到底是出了什麼意外才弄成那樣的?”
我印象裡,那天韓千洛開車的時候就只對我說是意外墮樓,變成植物人後昏迷了五年多。別的都沒提過——
韓千蕊嗯過了一聲說:“具體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那時我才十三歲嘛。
記得我二哥當時跟我爸吵了一架,好像是因為他在網上與一個男人戀愛的事。我爸是很傳統的人,說什麼都不同意,兩人吵的挺兇的。
後來我二哥就一個人離家回國來打工。他念的是名牌設計院校,在哪總能有口飯吃的,所以一開始家裡人也沒太在意。
但是整整半年的時間了,他一直音信全無。於是我大哥就來國內找他——
幾經波折。最後在不明人口福利院那找到他的可惜他已經完全沒有意識,身上也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工作人員只說按照警方的報告證明是意外墮樓,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
這麼些年來,我們都盼著他醒來,能把事情說清楚。沒想到這一睡就是五年。醒來後又不記得很多事。”
我聽著韓千蕊的敘述,心裡始終漣漪不息。雖然女孩的字裡行間並沒有特別實質的資訊透露出來,但我多多少少聽明白了一件事——韓千珏的意外當屬於是非正常事件,只怕對任何一個家人來說都是很難安心安定的。
“那,你們後來有沒有追查——”
“當然有啊,我大哥有個好朋友叫程風雨——”韓千蕊說著說著,不由自主地紅了臉。但是貌似覺得自己好像說多了,於是尷尬地戛然話語。
其實她不說我也猜得到了,程風雨這樣的職業簡直是近水樓臺,怎麼可能放著韓千珏的事情不查不管呢?
後來韓千蕊回房間去寫暑假作業了。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稍微發了會兒呆。然後目光一瞥,落在地上那團被韓千洛揉爛的畫稿上。
我撿起來,鋪鋪平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