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的助手裝錯了袋子。”
“他也在查何韻?!”我呼的一聲站起來,差點把湯緣的茶水給踹翻:“他怎麼會知道你——”
我啞了啞聲音,突然腦中一滯。對哦,我之前給程風雨打款的時候貌似用的是沈欽君的銀行卡
原來他,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蠢?只不過——
“程先生,”我口吻嚴肅了起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同樣的委託,分別收我和我丈夫的兩份錢,這也太——”
“前夫。”程風雨喝了一口咖啡,只露兩隻笑眼的樣子真的跟韓千洛是如出一轍。
我被他若無其事的‘前夫’兩個字噎的半死,瞪了瞪眼,好不容易嘆出一口氣:“算了,不談這個。”
再次拉開這份屬於我的檔案袋,發現裡面是一份類似於醫檢報告樣的東西。
這上面有奇奇怪怪的醫學術語和折線圖,我看的不是很懂。
“你送給我的那把梳子上的的確確有屬於你與何韻兩人的毛髮,”程風雨說:“經過DNA檢測對比,無法作為親緣同一認定。”
“無法作為親緣同一認定?”我嚼了嚼這句話:“什麼意思?”
“笨,就是說你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呀!”湯緣推了我一下,推完她也怔住了:“什麼什麼意思?
難道何韻她——”
我驚得合不攏嘴:“程先生,你的意思是何韻她根本就不是姚瑤?”
不可能不可能!她有姚瑤的記憶,有姚瑤的習慣,有姚瑤說話的口吻,有姚瑤看我是那不屑又憤恨,虛偽又殘忍的眼神!
我覺得我腦子已經完全亂了,唯一還能攫住我意識不抽離的,恐怕也只有程風雨那雙篤定的眼眸了。
“姚女士,我可沒有這麼說。”他揮揮手,示意我先坐下:“我只說她跟你不是姐妹,可沒有說她不是姚瑤”
我閉了閉眼,盯著那份看不明白專業術語的報告,沉默了好幾秒。
然後湯緣突然尖聲道:“這麼說!姚瑤不是夕夕的姐姐?那夕夕,你該不會不是你爸爸的親生女兒?”
我真是恨不得踹死她:“憑什麼我不是?當初我媽自首入獄的時候把我送回姚家,我和爸做過親子鑑定的!就算不是,那也應該是姚瑤!”
說話間,程風雨微笑著打斷了我的話:“姚女士想的不錯,姚瑤的確不是你父親姚忠祥先生的親生女兒。甚至不需要再進一步去做親子鑑定,她就連血型,跟你父親的都無法匹配得上。”
“你說真的?”我長舒一口氣。
程風雨點了下頭:“得到這份DNA檢驗後,為了確保結論的可靠性,我們進行了進一步確認。
你的父親姚忠祥兩年多前患病,所以病歷資料是唾手可得的。而姚瑤也有自己以前的病歷檔案有章可循。何韻就是姚瑤,但姚瑤不是姚忠祥的女兒。
O型血的父親,怎麼都不可能有AB型血的女兒——現在,你們明白了吧。”
姚瑤不是我爸親生的?那就一定是蔣懷秀這個賤人跟別人綠了我爸!
我攥了攥拳,突然意識到一個很不厚道的問題——
從我爸自小對她的疼愛,遺囑裡又不偏不倚的狀況來看——這個可憐可悲的男人多半還是矇在鼓裡的。替人家養了快三十年的女兒,被綠了也不知道。
姚忠祥先生性格溫潤平和,但並不表示一個男人真的可以放下尊嚴去接受這樣一份侮辱
我看著程風雨,用眼神詢問後文。
他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微微笑著指了指我手裡的檔案袋:“裡面還有別的,你再看看。”
我咬了咬唇,又掏出了一張紙。
“這是姚瑤的體檢報告?”我深吸一口氣,感嘆總算能找到一份看得懂的東西了。
快速遊移著目光,我發現了一欄診斷結果,跟我之前想的一模一樣:果然,姚瑤是先天不育的。根本就不可能像她說的什麼車禍後受傷!
我抬起眼睛看著程風雨:“這麼說,姚瑤真的是因為自己不能生育,才想出這麼陰損又變態的——”
程風雨不說話,於是我覺得自己就像個解不出數學題的小孩子,想要問老師,而老師只是一臉循循善誘。
我皺了皺眉,翻開病例的下一頁。
不由自主地感嘆著程風雨強大的專業水準,他居然——把姚瑤去整容養傷的那家國外私人醫院給翻了出來!
車禍是真實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