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跟董事會事先商量下麼!”
“安森,”韓千洛揮了下手,只見那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助手恭恭敬敬地上前呈上來一份雪白的報告書。
“沈總,這是皇翼集團的授權委託書。”韓千洛說:“現在分公司的宣傳渠道已經各項就位,多耽誤一天就是多少個夜長夢多。
名揚有沒有問題,你我說了不算。要投資方心甘情願地拿錢出來撐著接下來的第二階段市場投放才是我們當務之急要考慮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覺得只是答應他們換一家可靠的審計公司,是一件很困難的決定麼?”
我很努力地在聽,卻也還是被一些專業詞彙弄得雲裡霧裡——但大概意思我還是明白的,韓千洛這是要查名揚的賬啊!
名揚是S市的納稅大戶,每年的年審和稅務監察也都算是清清白白的。會有什麼問題麼?
我下意識地轉了轉臉,看著沈欽君身旁的姚瑤。她沒什麼表情,但臉色有點不一樣。
“何秘書,”正當我發怔的時候,韓千洛突然對姚瑤說:“我聽說你以前也是學財務出身的。而眼下,在職的CFO貌似臨時要辭職。
不如這一次,就由您臨時救場,帶一下整個名揚的內審團隊來配合KPMT的各位來工作?”
“不必。”沈欽君突然打斷韓千洛的話:“我建議還是從財務團隊裡提拔出更專業的資歷性人員來勝任。”
“沒關係,”姚瑤突然站起身來,衝著韓千洛抿唇一笑:“多謝韓總抬愛,我會好好珍惜您對我的信任。”
我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轉著筆,心說:這一齣戲算是什麼路子?貌似有點意思呢。
☆、第一百零九章 你媽被這個賤人打啊!混蛋!
稍微加了一會兒班,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臨走時想起來手機忘在了設計室的工作臺上,我又鑽出電梯回去取——這一眼就看到靠近角落的衣架上,那件屬於某個男人的西裝半成品。
我輕輕走過去。心想著早已許諾給他一件新裝,如今都一個多月了也沒兌現。
除了工作上忙得找不到北,生活上也是各種一塌糊塗。
我伸手,摸著那平整的半身剪裁衣袖,就好像感受到韓千洛緊實的手臂被包裹在下。有讓人踏實的溫度。也有讓人恐懼的距離。
“我本人就在這裡,摸衣服有意思麼?”聽到身後的人說話,我嚇得一個激靈。
“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嚇人啊。”我摸了摸有點發燒的臉。嘆口氣:“怎麼。還沒回去?不用去醫院看阿蕊麼?”
“今晚不過去了,讓風雨陪她。明天週末,我早上再——”
我趕緊說:“那我也去。”
韓千蕊是在昨天下午甦醒的,情況貌似沒有什麼大礙,也沒出現失憶之類的狗血橋段。
我之前就打算週末去看她的,這會兒聽韓千洛這麼說。趕緊應和著點頭。
“回家麼?”他眼睛深幽幽的,盯得我有點緊張。
“我有車。”我咬了下唇:“不用你送的。”
韓千洛笑道:“我沒開,所以你送我啊。聽說古北路那裡新開了一家日料,好像——”
我:“”
我不是真的想拒絕他,只不過我跟沈欽君說好了今晚要回沈家把行李拿走的——難道要帶著韓千洛一塊兒麼?
於是我實話實說,要去前夫家取行李這種事應該足夠讓他尷尬知退的吧。
結果韓千洛個沒套路的傢伙居然說:“也好,我幫你。”
理由是,我還懷著孩子,搬家這種重體力活實在不是個孕婦獨自能做得來的。
我更加無語了。
最後。在我沒做任何答應的情況下,還是撿了一隻韓千洛上車。
這倒不是我第一次載他,上一回用的沈欽君的車。那時他發著燒,躺在車後座上賣萌,貌似還撿了一隻價值不菲的粉鑽耳釘。
想到這個,我突然轉頭問他:“韓千洛,你今天在會上帶來的兩個審計人員,真的是要來查名揚的賬的?”
韓千洛正靠在視窗拄著下巴發呆,一聽這話直接就笑了:“難道來過家家的?”
我被他噎得差點打個噴嚏,伸手調了調冷氣:“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懷疑名揚的賬目有問題?
姚瑤以前就是名揚的CFO,歷年的年審和稅務監督都是她組織的。可是名揚是上市公司,那麼多股東權益被套在裡面,我覺得她應該不敢動手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