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整整睡了28個小時,酒店的人都不會以為我死在這兒了麼?
隨著開機看時間的節奏,噼裡啪啦的各種簡訊和未接來電提示充爆了我的手機螢幕。
二十四個是湯緣的,十六個是代維的,還有三個是沈欽君的。
呵呵,我以為他壓根不會管我死活呢。
倒是韓千洛,睬都沒睬我。我看了眼地上的兩張紙巾,上面凝固的血都呈暗紅色了。記不清我昨天對他做了什麼,低頭瞄了眼指甲縫裡,貌似還帶著殘留的血痕。真想不通我對他下了多狠的手
我不睬湯緣不睬代維更不睬沈欽君。而是專門給韓千洛打了個電話。
“姚女士,您好,請問您找韓先生有什麼事?”
我怔了一下,直到他自我介紹的時候才聽明白,原來是韓千洛的助手安森。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找韓千洛有什麼事。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沒發生,何必惺惺作態地跟人家再去提呢?
可我就是很想跟他說幾句話,於是客氣地問:“能幫我轉接麼?”
“不好意思,韓先生暫時不方便。”安森的回答彬彬有禮,我施施然哦了一聲,正要掛手機,對方突然又說了一句:“另外,他囑咐過,如果您打電話來,要我通知您醒來就去公司吧。”
去公司?神神秘秘的——
我撇撇嘴,故意磨磨蹭蹭地洗漱。然後穿上那件已經被服務生幫忙乾洗過的衣服,踩著朝陽先去銀行!
我用沈欽君的卡給程風雨劃了三萬塊的定金,很快就收到了對方的回覆——
【收到,即日起隨時檢視郵箱】
這麼高效率?這麼足的信心?我捏著手機怔了半天,默默回憶起這兩天來何韻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說真的。她那些悽悽怨怨的說法我真是連標點符號都覺得很可疑。莫名其妙地死了父母,不去投奔親戚反而來找蔣懷秀安排工作——
手機猛地一震,我下意識地接起來。劈頭就遭了湯緣一陣爛罵:“姚夕你要死啊!失蹤整整一天,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報警了!”
我揉了揉快爛掉的鼓膜:“韓千洛沒跟你們說麼?”
“韓千洛?!”湯緣吸了口涼氣:“你跟韓千洛在一起?”
“也不能叫在一起啦。”我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反正就是,我說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睡了24小時,你信不信啊?”
“你管我信不信!重要的是沈欽君信不信!”湯緣提高了一個八度:“夕夕你趕快回來公司,出出事了”
出事了?哦,貌似剛才安森在電話裡也跟我說到過,讓我儘快去一下公司。
我扶了下額頭,怎麼又出事了?難不成我的守護神是事兒逼星君下凡——
匆匆忙忙攔了輛計程車回公司,一進大廳就發現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是很對勁兒。
我納悶:我可是新一屆T…show的黑馬冠軍啊!你們就算不用人浪把我哄抬起來,也好歹應該用馬屁的眼神崇敬一下吧。
前臺的蔣芮已經不知魂歸何處了,新來的小助理應該是個實習生,大約十七八歲。面板白眼睛大。長得像洋娃娃一樣可愛呢。
“您好。”她眨著古靈精怪的大眼睛,笑眯眯地衝我打招呼。
我覺得她很友善,至少那笑容裡湧現出來的東西還是挺真誠的。這會兒剛想跟人家回個笑呢,一眼就看到湯緣風風火火地下來:“你可算出現了,全世界都在找你!”
“那女孩誰呀,挺漂亮的。”我一臉不走心地往前臺努了努嘴。
“叫花函蕊,才招進來的實習生,頂替蔣芮的——”
我一向很欣賞名揚高效率的管理風格,正準備再吐槽幾句呢,就見湯緣猛地掐了我一把:“誒,我說你就別花心思管人家是誰了!我跟你說,馬上——”
話音未落,我就看到沈欽君鐵青著臉出現在電梯口。
“姚夕,你給我到會議室來一趟!”
我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心說:這是我失憶了還是你失憶了?
你忘了二十幾個小時之前,你抱著別的女人在我的家裡喂水喂藥了麼?
“沈總有什麼吩咐就在這兒說吧。”我挑了挑眉頭:“大事小事的,也好讓人來人往評評理。”
“你不怕丟人,我還要這張臉!”我被他呵斥得傻了眼。
“沈總有話直說,不要夾槍帶棒——”我自認為自己行得正,又沒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可是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