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這世上還有你不敢看的東西麼那你閉上眼睛好不好?也許再睜開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啪的一聲,我聽到他手裡的書從身上滑落在地。
午後的陽光從花房的玻璃窗灑下來,落在他平靜的臉上。緊閉的睫毛裡閃著靈動的陽光碎屑,像是不小心走失了的星星,誤以為他的眼睛是潭清澈的湖水。
我輕輕屏住一口呼吸,用手指戳了戳他。
“韓千洛”我摸著他的臉,一路滑著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
太微弱的呼吸幾乎讓我感受不出任何生命的跡象!
“韓千洛?”我輕輕搖了搖他,沒反應是要怎麼樣啊!
“韓千洛!”我大撥出來,瞬間就被丹田之氣逼出了淚水!
正待我大腦一片空白之時,身後突然就衝過來一人。照著那軟榻上直接飛過去一腳。
然後我就看到韓大賤人跟個白蘿蔔似的直接從上邊翻了下來。很沒風度地在地上滾了一圈。嗆得咳嗽連連的!
“程風雨?你你怎麼也過來了?”我驚詫一瞬。
“我本來就在!”他沒好氣地說:“你們兩個年紀加起來也有快六十了吧!以為在初中生談戀愛麼!還有完沒完了?”
韓千洛對於被打擾睡午覺這件事表示十分不滿:“程風雨,你發什麼神經!”
我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燙,滿心矯情的委屈和被戳傷的自尊,韓大賤人,我相信你同情你才有鬼!於是我轉身就要走。
“姚夕你幹什麼去!”韓千洛來抓我,卻被我一把甩開了。
“你們有病麼!這樣子好玩麼?!”
韓千洛表示很無辜,說他也沒怎麼樣啊。勸我又勸不動,所以乾脆不要廢話,管自己睡覺好了。
“你家睡覺像死了一樣啊!”狀場扔技。
“不好意思,我家遺傳還真就是這麼睡。姚夕”韓千洛看著我的臉,怔了一下:“你哭了?”
我說我沒有。我喜極而泣。你剛才想的是你終於死了,我再也不用有所顧忌了。
他過來抱我,我把他推開,再抱我再推。後來他不抱了,跑去抱程風雨去了
程風雨把他扶回沙發上躺好。原來是醫生過來了,是時候要給他輸液了。
我知道韓千洛這種人與矯情兩個字是搭不上邊的,如果不是真的病的嚴重,他甚至不會願意離開我一步的
我看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代表著什麼意思,不過看他跟醫生談話時的表情還算是輕鬆自然,往好處想想,應該不會特別嚴重對不對?
我可憐兮兮地拉了下程風雨的衣袖,他到底要不要緊
“放心了,那麼賤的人命硬的很。你死了他都不會死。”程風雨如是說。
韓千洛放置好輸液的手臂,抬頭瞄了瞄程風雨:“誒?你怎麼在我家?”
我差點一跤摔死過去,這半天你是用小腦在跟我們聊天麼!
我趁機抹了一下眼睛,假裝剛才那只是個意外。然後故作淡定地說:“對呀,既然你也在這裡幹嘛還要那麼麻煩指引我怎麼過來”
程風雨表示,不讓你親自感受一下要見他的艱難,你真的永遠學不會珍惜。
我很生氣,我說我的孩子死了,這種心情你們真的都能理解麼?
你們都當我是小孩子矯情,有誰想過我是真的在很努力地想辦法解決事情。
難道過來翻山越嶺地再跟馬來熊打一架,我就能放下仇恨跟男人踏實過日子了麼?
我沒有不珍惜韓千洛,只不過你們為什麼要逼我在兩者之間選擇?
又不是你害死等等的,這很矛盾麼!
“復仇本無錯,但復仇的代價如果是他,你就太殘忍了。”程風雨遊了下眼睛,繼續說,我在後面等著聽你選擇的答案,等了老半天。結果褲子都脫了,你倆就給我看這個?
我嘆了口氣,不做聲。
然後就聽韓大賤人說,這裡並不盛產馬來熊馬來熊又叫狗熊,生活在南亞,看著太接地氣了。我們戰鬥民族養的都是彪悍的西伯利亞棕熊,站起來比我都高。
馬來熊你妹啊!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麼?我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用輸液管勒死他。
“行了別廢話了,我來找你們是有正經事的。”程風雨表示說,他上週回國時囑咐所裡的其他人繼續在跟進之前的那個案子。
我問什麼案子。
韓千洛說:“陳勉。”
心裡一驚,我微微咬了下唇:“陳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