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了。”慕馮櫻情緒已經跌到谷底,“洛楓,我覺得自己太壞了,我這麼做,怎麼對得起白謹的老婆孩子,他自己要做這麼齷齪的事,我沒阻止,居然還幫忙,我我都怕被雷劈!”
許洛楓說:“櫻櫻,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慕馮櫻吸了吸鼻子,說:“你說。”
“這件事,誰都沒有錯,包括你,唯一有錯的就是白謹。”
慕馮櫻插嘴:“我怎麼沒有錯”
許洛楓聲音溫柔:“不管有沒有你,白謹都會做這件事,他可以不透過你,透過其他人,這件事本就不是殺人放火,他只要給錢,有的是人會做。你只是恰恰碰到了這件事,所以,你真的不用自責。”
慕馮櫻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可是”
“而且,陶櫻馬上要去世了,是不是?”許洛楓說,“在這種時候,我們作為局外人,誰都無法去評判些什麼,白謹再是不好,陶櫻若真的想與他行一場婚禮,我們也是無話可說的。將死之人的心願,誰能無視?櫻櫻,事已至此,其實與你已經無關了,明天,你把婚禮操作完畢,就把這件事忘掉,千萬不要被他們困擾。白謹和陶櫻的事,是他們自己釀成的果,和我們無關。”
慕馮櫻愣愣地重複著:“和我們無關?”
“沒錯,和我們無關。”許洛楓的聲音在夜色中低醇得像酒,慕馮櫻覺得自己幾乎要醉了,因為,他說,“櫻櫻,我不會像白謹那樣的。”
慕馮櫻有些搞不清狀況,張了張嘴,突然清醒過來,說:“你在說什麼啊!很晚了,我、我要睡了。”
“唔,早點休息吧,明天你要早起。”許洛楓站姿隨意,背脊輕輕地靠著牆,他望著窗外,笑起來,“晚安,櫻櫻。”
兩個人都掛了電話,許洛楓走回床邊,看一眼慕小桃,她翻了個身,睡得很香。他也上了床,一會兒後就睡著了。
此時,與他們同一幢樓、同一樓層、只隔了三個房間的一個大床房裡,慕馮櫻正在懊惱地揪頭髮:“叫你手賤!叫你手賤!大半夜地給他打什麼電話呀!”
發洩完後,她衝進洗手間,捧著冷水洗了把臉,抬起頭來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咬牙切齒地說:“慕馮櫻,你醒醒啊!我拜託你醒醒好嗎!不要再做夢了!”
然後,她又仰起了頭,頹喪地捂住了臉:“嗷嗷——可是!他剛才幹嗎那麼溫柔啊啊啊——他平時講話不都是陰陽怪氣的嗎!!”
第七十三幕、我陪爸爸去了一個地方。
鬧鈴在7點準時響起;慕馮櫻賴了一會兒床後強迫自己爬了起來。她將窗簾拉得很開;房間裡頓時一片明亮。
她眯了眯眼睛;定睛望向窗外;雪並沒有停,片片雪花飄揚在空中;整個城市變成了白色的世界。慕馮櫻心裡略有些遺憾;做婚慶的人最怕婚禮碰到雨雪天,她曾經希望這一切能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結束;也能讓這整個事件少些陰霾。可如今看來,連老天爺似乎都覺得這件事配不上晴朗光明;乾脆就用連綿數日的大雪來回饋白謹。
不過,一想到所有的事都會在這天有個了結;慕馮櫻還是有些興奮,她歸心似箭,努力地把那些亂糟糟的情緒都丟到了腦後。
吃過早餐她便出了門,提著化妝箱趕去了陶櫻所在的醫院。她心裡有些沒底,陶櫻這幾天非常得虛弱,天氣又惡劣,醫生根本就不准她出門,慕馮櫻也不知她的身體能不能承受這一場婚禮。
這一年的年初一和情人節撞在一起,花店裡玫瑰價格暴漲,婚禮所用的鮮花還是前一晚慕馮櫻和西安同行小蔡冒著風雪親自去市場裡運來的。在去醫院的路上,小蔡給慕馮櫻打來電話,說已經在佈置婚車上的鮮花,教堂裡的裝飾也會在中午時搞定,小蔡問:“新郎大概什麼時候到?”
慕馮櫻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大概要中午吧,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關機,該是在飛機上。”
趕到醫院,陶櫻已經不在ICU,護工告訴慕馮櫻,她是自己要求回了她的單人病房。
陶櫻的病房被她佈置得很溫馨,櫃子上擺著她與父母的合影,陽臺上都是綠色植物,牆上掛著十字繡,病床上還丟著幾個毛絨娃娃。陶櫻對慕馮櫻說過,她已經把自己和父母的房子賣掉了,將來,她會在這個病房裡離開,所以,她希望這裡能有一個家的感覺。
慕馮櫻來到病房時,發現病房裡還多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斯文男人。陶櫻躺在床上,已經醒了過來,她向著慕馮櫻招招手,有氣無力地說:“小慕,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堂弟陶原,他一直在